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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既白啊江既白,在她面前是真的敢赌,尾巴露得都要堪比九尾狐了。

“咱们有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吗?像是偷情。”放肆地亲了个痛快,江既白翻身躺倒床上,化身肉垫给人靠着。

明锦半倚着他调整呼吸,胳膊一伸绕到他背后,隔着锦衣摸上他旧疤痕的位置,开口越过两人曾经约定过的边界。

“君淮,你甘心就这么顶着纨绔的名头,等待皇上放你回阙州的那天吗?”

江既白的身体应声绷紧,随即又缓缓放松下来,沉声道:“阿锦,父王去年入京,名为万寿节献贺、为我求亲,实则还为请增军粮。可是直到咱们大婚后他和母亲离京,也只随行带走了五千石粮草。皇上,始终没有放弃对阙州、对镇北王府的试探……”

第38章 众人皆知,一个家容不下……

“为了让皇上安心,阙州最早响应新政,实行中盐法、免税法,甘愿做方田均税的试验地,为此,父亲不知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可皇上却朝令夕改,新政执行不到五年便打了退堂鼓,阿锦,如若不是手里握着镇北军,父亲的下场,怕是比当年主持新政的程公还要不如。”江既白头枕着手臂,眼底弥漫着阴翳,“如今的阙州,商囤挤压军屯,民田遭巨贾大商严重兼并,军粮被死死攥在朝廷手里,十二万镇北军死守国门和关内肥沃的土地,而我们的将士和百姓,却连饭都吃不饱。阿锦,不止阙州一地,九边重镇,概不如是!”

何止边地,即便是关内各地,近两年来也多有“暴民作乱”的事件发生,繁荣之象,恐怕只有皇帝脚下的这片京师之地。

这也是得知谢五姑娘离家出走后,江既白看透裴韫含蓄的请求,立刻派人寻找她的下落。如若外面太平,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多管这桩闲事。

明锦身体一歪躺到他身侧,枕着他横到自己脖颈下的手臂,“这就是你当年的迷惘彷徨?”

程公主持的新政始于景元十一年,景元十五年初,程公因其子与女婿的贪墨重案受牵连贬谪,赴任途中遭遇盗匪被杀害,新政宣告失败。说是贪墨重案,其实不过是朝野内外的新政反对者们联手做下的一场局,今上不是看不透,却仍将此案交由刑部主审。彼时的刑部堂官,俱是新政的反对派。

江既白在景元十三年进京,他在阙州亲眼见证了新政推行之艰难,更见证了新政带来的显著改善,想必他那时进京,除却对阙州家人的不舍,还怀揣着对今上、对程公为首的新政派的敬仰、期待和信任。可随后短短两年多的时间里,他就亲眼见证了程公的举步维艰,以及新政如何一步步走向失败。

他的彷徨迷惘,不止是对阙州的困境,更是对皇上,以及对皇上执掌下大宁朝的未来。

“想通之后,你的对策就是戴上纨绔的面具,暗地里发展眼线、闷声发大财?”

江既白牵强地扯了扯嘴角,“今上有励精图治的雄心,我相信,一次的失败并不能代表永远。我能做的,就是让皇上多一分对镇北王府的放心,同时尽可能对阙州尽些微薄之力。”

明锦曾先后辅佐两代君主,对今上、对大宁的局势及走向,与身边的男人相比,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对于今上,更是知之甚深。上一世江仲珽最后能取代太子成为储君,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摸准了皇上的脉门,投其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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