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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时,他将被关在暗房的婆子也一并带走了。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情况凶险得很?”马车上,江仲珽阴沉着脸质问。

兰羽跪在他脚边,信誓旦旦答道:“奴婢不敢妄言,当时姑娘出血不止,的确是凶险得很。”

“老身……老身也可作证,姑娘确是情况危急,想来应该是那位夫人带来的女大夫医术十分了得。”跪在兰羽身后的婆子赶忙出口帮腔,顺带替自己洗脱责任。

她不开口还好,一听到她的声音,江仲珽的怒气陡然爆升,“这就是你向本王保证的万无一失?”

他这人,越是怒极,越是不形于色,兰羽深知此理,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那婆子却并不知情,仗着自己背后有靠,又以为眼前这位是个听得进解释的,换上一副委屈无辜相,哭诉丁明媚如何如何不信任不配合她,总之就是将责任都往丁明媚身上推。来之前,她还以为落胎的是昌王私下里养的小情儿,哪成想竟然是未来的昌王妃,啧啧啧,高门贵女也不过如此,说不准就是靠这个才攀上的皇子!

婆子瞧不上丁明媚的做派,也吃定了她不会和昌王过多谈论落胎的事,是以将责任推脱得毫无顾忌。

以他对丁明媚的了解,江仲珽相信婆子所说的,丁明媚不会全然信任她,会反复确认药性药力,但不配合他却是不信的,必定是这婆子被明媚问得心里发了虚,才临时改了药量。

好个刁奴,真真是该死!

想到薛氏适才的冷待,江仲珽倍觉羞辱,满腔怒气堆积于胸,恨不得当即就亲手掐死这老畜。可转念想到她背后那位,只得暂时忍下。

“依你看来,可否会影响以后生育子嗣?”江仲珽问道。丁明媚虽不是他心中最最适合的王妃人选,但如今婚期已定,丁明媚入府只是时间问题。他的继承人,必须是他的嫡长子,身份上绝不能有任何供人指摘之处!

婆子深知这些高门权贵之家最看重的是什么,哪敢说出心里最真实的猜测,况且眼下推脱责任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于是拍着胸脯保证:“别看当时危急,但只要及时止住了血,便可转危为安。姑娘年轻,坐好小月子,日常再多加调养,很快就能恢复元气,妨碍不到生养子嗣。”

江仲珽端起茶碗轻刮茶沫,目光擦着茶碗边缘觑了眼垂首不语的兰羽,良久,不轻不重地嗯了声。

城门附近偏僻处,婆子爬下马车,目送车子驶远才如获大赦一般拖着发软的双腿蹭到路边的一棵树下席地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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