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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孙推了婆家的坟,大长公主本就卧病不起,哪里还经得住这一下?常安公主想到丈夫被那回来的那狼狈的骨灰、骨头混杂物,没撑住也病倒了。
章碛来的可真不是个时候!
他之前哭有几分喜极而泣有几分作戏,此时是真的想哭了——我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个爹?我还能活下去吗?钟家没什么特点,如果有,就有两点:一、护短,二、暴脾气。公孙佳虽然是姓公孙,却是与钟家一体的。
他不安地四下张望,看到不少农夫在田间劳作,没话找话地说:“哈哈,这里倒没有误了农时。”
余盛道:“看老天赏不赏饭吧。”
就把天聊死了,这些年的“天意”不提也罢。
车进了雍邑,章碛更加不安,仿佛进了个囚笼,心道:早知如此,我还不如跟阿爹在一起了。
他心里实在不安,忍不住又四下看了看,继续找了句话:“咱们去哪儿啊?”
“进宫,拜见太皇太后。”
“公、公孙……丞、丞相呢?”
余盛看了他一眼:“在钟府。”
章碛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让你嘴欠!他带着哭腔苦哈哈地说:“街上士子真多哈……”
“嗯,科考没停。”
终于,车进了行宫里,章碛舒了口气,逃也似的下了车。再次见到巍峨的宫殿,他也是百感交集,不过前朝的官员行色匆匆,他都不认识,又嘴欠了一句:“啊,他们都是雍邑的官员吗?”
余盛就觉得这位殿下真是个傻逼!他耐着性子回答:“朝廷官员在变乱里快被杀完了。”
章碛终闭嘴了。
余盛把他送到太皇太后面前就告退了,章碛等拜倒在太皇太后跟前,眼泪不用催就下来了:“娘娘!我的命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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