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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桌很快就支好了,老太妃与公孙佳头碰头的研究牌。钟家子孙们的脑子里完全没有“打牌故意输,讨好老太太”这根弦,就打,就赢,老太太输给这群孙女、孙媳妇乃至曾孙媳妇,也输得很高兴。子孙满堂,那是福气,她钱还多,也挺输得起。
输到最后,桌面上的已输完了,老太妃道:“丫头呢?开箱子,再拿钱!”靖安长公主说:“你们够了啊!跟逮着老阿婆拼命的赢!”
公孙佳道:“外婆,牌是我与太婆一起打的,算我一半儿。”
钟英娥一把将靖安长公主勾了过来:“阿娘,正热闹着呢,您要看不下去,跟我一起打,咱们赢她们的。”
热热闹闹一直打到晚宴,灯火辉煌歌舞升平。舅舅、表兄弟们都喝高了,扯开嗓子鬼哭狼嚎地叫。钟保国等粗人凑在一起,拍着桌子打拍子,也听不清他们在嚎什么。钟佑霖等人则斯斯文文聚在一起,射覆、对韵、作诗、填词,填完了让歌女们唱。形成了两个完美的圈子。
女人们则凑在一起,指指点点:“瞧,他又喝高了,回去得叫他顶油灯。”
最会埋汰儿子的是湖阳公主:“这首一定是八郎写的。”
常安公主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她记得这个妹妹的文采也是极其不怎么样的,怎么就能在一群烂诗里分辨得自己儿子写的呢?
湖阳公主道:“你瞧啊,那唱的丫头那脸色儿,不像是唱曲儿,倒像是吃了二斤溲水一般!这词就一定是八郎填的。”
朱氏道:“那也不一定,兴许是我们九郎呢?”她儿子钟九也跟八堂哥一路的货色,爬旗杆望远的就是钟九。
钟英娥瞧了一眼,道:“这丫头新来的吧?就家里这几块料,喂的溲水早够养出一圈的肥猪了。”
妯娌俩对望一眼,一齐点头:他娘的!丢脸的玩艺儿,回家得打!
朱氏就感慨:“还是大郎好,省心,能文能武,人人都夸。”
常安公主道:“他也不过将将能看而已,要不是咱们家的孩子,旁人也不会夸他。”
湖阳公主道:“比我们的那些个强多啦。哎,大郎还没回来吗?”
常安公主道:“快了吧,他们也不在宫里过夜。哎,药王啊,你们娘儿俩今晚就甭回去了吧?”公孙佳道:“好呀。反正明天也是串门儿,从哪儿串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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