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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我想,和你一个娘......”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便合上了眼睛,白皙稚嫩的手砸在血泊里,溅出点点凄美的血花。
而这一句也成了刻在嘉月心上,一辈子都无法消去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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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受足寒凉,又悲痛在心,嘉月病了近半个月才有所好转。
而这期间,陆凛的身份,以及端王和霍齐琅等人所犯恶行也被昭告天下。
秦绥帝抄了霍氏满门,却留了端王和温嘉清的性命。
他们被贬为庶人,押送到京郊看护皇陵,忏悔其过,一生不得离开。
救驾有功的定北侯陆凛被封凉州指挥师,不日就要启程回孟良,继续驻守边境。
嘉月的身子康复后,他们将温嘉澜送往北丹,温氏的祖宅旁安葬。
得知始末的温禾承一夜间白光了头,悔不当初,身子有所好转的祖母也以泪洗面,险些再次病倒,而温氏的一众族老纷纷唏嘘感叹,只道温家遭逢此难,该好好反省,督促后辈们脚踏实地,莫要行差踏错,酿成大祸。
嘉月他们回到京城后不久,陆凛领了调任的文书和旨意。
临行前一天,他们先去温府同兄嫂辞行,而后便一同前往京郊皇陵。
一个去了端王处,一个去了温嘉清那儿。
“嘉澜合眼前求我留你一命。”
“温嘉清,我愿你长命百岁。”
“这是他希望的,也是你该承受的。”
站在地下皇陵的黑屋门口,嘉月听着身后铁链碰撞的声音,听着她悲痛,愤怒,不甘,痛苦的哀嚎,漂亮的桃花眼里没有丝毫波动。
是不是一母同胞又如何呢。
到头来,她们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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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月和陆凛离开京城那天,阳光正浓,空气里的血腥气终究散尽,只余下雨过天晴后淡淡的泥泞芬芳。
她依偎在陆凛怀里,看着窗外沐浴着阳光,明媚又充满生机的风景,许久之后露出了久违的些许笑容。
都结束了,他们回家了。
而拥着她的男人俯首吻住了妻子甜软的唇,将这抹笑意尽收心底,眉眼间也开始放晴。
二人紧紧拥抱着彼此,在这条通往温暖与安宁的路上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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