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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与他和离。”
轻轻摇了摇头,嘉月指尖微软,手中的棋猝然落进盒子,“噼啪”的碰撞声在这静谧的室内有几分突兀,却也无形中冲淡僵滞。
“但是阿月,他对你不诚,待你不好,喜怒无常,实非良配!”
“今日当着我的面尚能放狠话,来日我们不在你身边,若他真欺你,丢你,你又当如何?!”
一听妹妹这话温嘉誉急眼了,她倒是愿意挨着,可他们这些亲人哪舍得她动不动地就被人凶?
别说看了,光想就吃不消,能急死。
“若真如此,我便也不要他了。”
垂下眼帘,嘉月掩去眸中的一丝泪光,咽了咽喉咙压下源源不断的酸楚,继续将玉棋子收回罐子。
这般沉默又悲伤的模样,温嘉誉上一回见还是在十年前,她与太子殿下一起养的那只小兔子死的时候。
收紧拳头,他越发讨厌起陆凛。
殊不知,他们的对话全落入了屋顶上坐着的,酒气冲天的男人耳中。
第32章 嫁 晋江独家
北风卷的他身后的黑发张狂飞舞, 甚至有些打结,却似乎又少了夜夜与它纠缠,如瀑般柔软馨香的青丝。
温嘉誉要不是嘉月的哥哥, 他非得教他好好做人。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活该他找不着女人。
陆凛拳头攥得死紧,半晌才摁住跳下去捶人的冲动,又仰头灌了几口烈酒, 瞳孔深处是少有的寂静和空旷。
不过那小骗子还算有点良心。
但老子对你的好怎么就不多记一点?
还丢你?明明是你找到亲人就拍拍屁股走人, 把老子给丢了!
心里像困了个闹人的蛊虫, 又抓又锤, 时痒时疼, 任凭陆凛怎么灌酒都没用, 能解的也就一个人。
这一晚嘉月在屋内温暖柔软的床铺上辗转反侧, 而陆凛坐在屋顶, 酒劲上头, 也懒得走了,正巧月亮从乌云里出来,他索性枕着胳膊躺下。
越看那月牙, 便越觉得像嘉月笑起来时弯弯的眼睛,只不过他有段时间没见过了。
最后耳畔也不受控制地回响起她软软糯糯的声音,一遍遍地唤他“陆凛”。
而这一次他没嫌烦, 更没打断,慵懒地半合着双眼, 一次又一次地答应,直到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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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凛第二日天微亮的时候醒来,身上已落了一层雪,再好的身体也禁不住这样的折腾。
尽管回去后泡了热水澡, 还是免不了些干咳和鼻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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