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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陆凛早已回到炭火快燃尽,又钻了冷风,隐隐有些凉的厢房。

被子里的嘉月正在小幅度地动着,似是在整理衣衫,耳畔仍有她微弱的抽噎声。

还不等陆凛来到床边坐下她便爬出被窝,发丝散在背后有丝许凌乱,纤细的身子因为刚刚渗进来的寒意微微抖了一下。

小脸上的潮红也很快褪去。

不等陆凛伸手抱,她便忍着冷掀开被子坐到床边,套上鞋,提起声音唤秋玉和春锦。

“人都走了还急什么?”

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大氅披在她纤弱的肩上,陆凛说得随意又带一份不正经的调笑,唇畔弧度在触及到嘉月纤长眼睫投下的阴影时淡了下去。

少女一直没理他,在两个婢女的服侍下洗漱更衣,梳妆打扮,就这么素淡着脸将陆凛晾在一边。

他则双臂环胸,不甚在意地靠在床架边,微微眯眼盯着嘉月,狭长的眼眸中一片侵略性的深幽。

早晚有一天把她的刺都拔了。

嘉月梳着简单又清媚的妇人鬓,一身娇艳夺目的红裙,在这冬日里像是一株盛放的月季,清香之余又有点点小刺,触之生疼。

走动间头上布摇垂落的玉珠摇曳碰撞,清脆又透着一丝执拗的疏远。

“大人,热水和新衣都已备好,您快些梳洗吧,老夫人还在花厅等着。”

屋子里气氛有点僵,秋玉只得低着头出声打破这片静谧。

明眼人都看得出嘉月在恼着陆凛。

毕竟就算他不在意李芳芹这个母亲,但不代表嘉月可以跟着将人得罪到底。

如今他将跟了老夫人亲近二十年的老仆弄得这么狼狈,一路回去人尽皆知,和打老人的脸也没区别,李氏又不是好相与的,甚至有几分睚眦必报。

她若有意到处说嘴,那嘉月的名声大约是没挽回的余地了。

尽管有点想和嘉月耗,看看她这刺能长到什么程度,但陆凛觉着她今天很美,那眼尾再红就不好了。

他只用了片刻,也没要两个婢女伺候,全程自己动手,在炭火还没完全燃起来前就洗漱完毕,换上衣服,以玉冠束发。

因是新婚,陆凛今日也没穿黑色,而是一身宝蓝,高大的身形衬得嘉月十分娇小可人。

出了屋子,踏上结冰的青砖,陆凛便自然地伸手要握住她规矩地交叠在身前,已经冷得发青,微微僵硬的小手,被嘉月躲了过去。

她往旁边挪了挪身子,只是地滑险些踉跄,被腰间多出的手稳稳地托住。

“屁大点事就撅着个嘴。”

“嫁给我长本事了?”

出了院子陆凛便拦在嘉月身前,垂眸凝着她被贝齿挤压,微有褶皱不平的樱红小嘴,三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松开齿关,抬起眼眸。

“我没有长本事,明明是你变本加厉了......”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即使冷得想要躲在他怀里,可嘉月还是努力瞪大双眼,试图收敛些柔弱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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