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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而言,只是两个小时。对于阮青青和曾曦而言,每分每秒都是痛苦煎熬!
现在已没有任何线索,供他做进一步的判断。
只能赌一把了。
骆平江上车掉头,又往山上开去。
不过一段四公里多的山路,这一遍,他开得很慢,举着强光手电,再次一路搜寻。
深沉的夜色依然如同幕布笼罩黎明前的山野,路旁传来昆虫的叫声。
一侧,依然是悬崖,他的手电一寸寸扫过,只有草和树。另一侧,是岩石、泥土和树木,还有在黑暗中奔流的小溪。
小溪的对面,就是另一座山了。而每一处可以爬上的坡,或者可以往崖下探的小土路,他都查看到尽头。
还是没有。
他再一次回到那个分岔路口,把车停着,周围伸手不见五指,一点声响都没有。他闭上眼,手搭方向盘,靠在椅背里。
骆平江做武警时,无论是执行防卫保护、抗洪抢险,还是反恐防暴任务,都习惯对环境做非常细致的观察,而后在脑海里重建。
而在这个思维重建过程中,往往会注意到一些不起眼、却有用的细节。多年下来,已成为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每一段路,每一帧景,都在他脑海中掠过:道路的转弯、废弃农舍、光秃土坡、哗哗流动的小溪……
骆平江忽的睁开眼。
他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具体是什么不对,又说不上来。黑暗的某处,藏着他没有注意到的东西。他猛地掉转车头,第三遍开上了这条路。
这一次,他的视线比之前更加锐利,带着某种染着血性的笃定,和压抑太久后即将迎来的爆发。
他扫视过一段又一段道路,有种即将抵达真相的强烈直觉。
突然,骆平江停了车。
他停在了那条足有二三十米宽的小溪旁。
对面漆黑一片,树木丛生,什么也看不到。但他似乎看到小溪里,有什么东西。
他举着强光手电,赫然看到河中两三个残破的桥墩。但是河的对岸,密林丛生,什么也看不见。
骆平江立刻掏出手机,翻看地图。
对岸,地图上什么都没有。没有建筑,也没有路。
骆平江心一凉,刚想转身,忽又顿住,再次转头望着对岸。
正因为地图上,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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