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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声音再小,沈弗辞在里面也不可能听不见,只不过是不出声罢了。
这么想着,齐贺复又看向那男人,他已经将脖颈围巾摘了下来,半张脸近无血色,齐贺道,“你说清楚什么事情,我才能替你禀报。”
荣犀顿了顿,将元桦现如今的情形说了一遍,“她现在伤重,人已经开始不清醒了,必须找个大夫替她看病。”
齐贺扫向他,平静地问,“前几日为何不说?”
“我不知道。”荣犀皱了下眉头。
他们虽日日在一起,但元桦装得极好,甚至在白日里刻意里荣犀远一些,不与他搭话。荣犀本不便开口一时竟也没发现。
直到今日,元桦大半日一言不发,蜷缩在角落里,荣犀这才发觉了她的异样。
齐贺没再盘问,转而驾马到车前,马车也顺势停了下来。
“公主,”齐贺在车前下马,凑近说道,“后面跟着的病了。”
下一刻,沈弗辞掀开车帘,“到下个镇子还要多久?”
齐贺摇摇头,“三个时辰。”
黑袍军虽有随行军医,但奕县之时那军医自己也不察而受了重伤,路上颠簸只怕死得更快,无奈之下齐贺只得将人留在那里,跟着跑出来的只是个小徒弟,看人病重,也不敢下手再治了。
“快马加鞭呢?”沈弗辞的声音沉了下来。
“最多两个时辰。”齐贺说道。
沈弗辞的手指在车窗敲了敲,“你叫人快马赶去附近县镇找个大夫回来,带上那个军医的徒弟一道去,将可能用的药带回来,”她顿了顿,“我记得那个小徒弟年纪不大。”
齐贺“嗯”了声,“十六。”
“多叫两个人跟着吧,尽快回来。”沈弗辞说完便要将车帘放下。
“他们对公主很重要吗?”齐贺突然问道。
“嗯, ”沈弗辞回答他,“很重要。”
两人静默半晌,齐贺说了声“好。”
放下车帘,齐贺将跟在后面马车的军医徒弟上前来,将他交给成轩,带有另外二人快马走了。
马车依旧停着,荣犀将车帘掀开敞着,自己则坐在马车外面。
元桦现在昏迷不醒,小徒弟叫人熬了副药给他,荣犀不会伺候人,几次都灌不下去,最后还是跟着的将士帮的忙,才让元桦将药喝了下去。
“你妹妹这是遭的什么难啊,”帮忙的将士看着直皱眉头,“怎么病得这么严重?”
伤口都不在能看见的地方,荣犀深知那些人的手段,闻言也没开口回答,那将士这几日都习惯了这男人这幅样子,也知道他开口不方便并不计较这些。他年纪长了些,最看不得这些年纪轻轻的遭受这些,况且不仅是妹妹,就连哥哥看起来也好不了多少,这个人都苍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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