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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犀拿着帕子敷在自己脖颈上面,看了眼低头装哑巴的谢洵说,“无碍,”他笑了笑,“姑娘的护卫脾气还挺大的。”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护卫?”
谢洵突然发难,沉沉地看过来,“我脾气大不大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说罢,谢洵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作不轻地拂了拂自己的衣服,“不看了,没意思。”
他说完却没动,目光直直地看着沈弗辞,言下之意已经足够明显。
沈弗辞还是头一回见谢洵这样,挺想接着看他打算怎么闹得,但他现在这样也不好继续待下去,谢洵演无可演了,最后可真得生气了。
沈弗辞只好跟荣犀道别走出,临了还是结了账,“就当是我替他赔不是了。”
荣犀笑了下,也没阻拦,“那只好有缘再见了。”
出了稣香楼,沈弗辞便问他,“往人身上泼水干什么?你看出什么来了?”
谢洵闻言脚步一顿,垂首看了她一会儿,而后笃定道,“你知道。”
沈弗辞笑笑,“知道什么?”
谢洵蹙眉,继而转身出去,“你既然知道,何必在这问我,我只不过是验证一下而已。”
沈弗辞笑着跟了上去,“那你说说,你是怎么验证的?哪有认人身份却要往人身上泼水的道理?”
谢洵一出来,身上的酒味儿被风一吹散了不少,“西夷皇室自小便会在身上用特殊的颜料进行刺青,从肩颈到半个背部都是,”他淡淡说道,“这种颜料平时不显,一旦体温升高,便会显现。”
谢洵看了眼沈弗辞,“据闻,向荣身上的刺青是鹰。”
沈弗辞点头,“那他的儿子呢?”
谢洵回忆了下刚刚看到的那点不算明显的图案一角,最后摇头,“没看清。”
刚刚那个和他们坐在一起的男子就是现今西夷王子——荣犀。
说来也是怪异。
荣犀虽为西夷人,但是身上没有半点西夷人的特征,反倒是白瘦文雅地像个中原的儒生。
不过,传闻荣犀的母亲是个中原人,是当初向荣打入平天关之时带回去的,没想到那女子后来有孕了,便生下了荣犀。
“你呢?你是怎么知道的?”谢洵问沈弗辞。
沈弗辞仰天叹气,“我说是做梦梦到的,你信吗?”
她前世曾见过荣犀一面,虽只有一面,但因这个人实在太过出挑,沈弗辞竟也将他那张脸记了下来。
“你觉得呢?”谢洵看着她,一脸荒谬。
“事实如此,信也罢,不信也罢,”沈弗辞老神在在的模样,而后顿了顿,“长鄢,你不仅欠我一命,今日你还多欠了我一顿酒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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