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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摇摇头,一看那小人“哎呦”了声,赶紧把那木头人拿到一边放在盒子里了。
走前还又看了眼。
奇怪,这小人怎么长得那么像县衙里那个捕快……就那个长得最丑的那个。
不看了不看了,平白无故污人眼睛。
……
何文津今日和往常一样,端了壶茶在门口坐着,他捏着杯子,看着那姑娘揣了袋瓜子在斜对面的布坊里坐着,周围还围着几个女人。
“你说这瘟疫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天天都说有人问,但没真见着有,但要说没有,那怎么有人天天问,难不成是那人脑子坏了?”
刘婶是布坊的老板娘,她家里男人身子弱,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出来看着,偶尔也有人说闲话,但她凶,谁说骂谁,慢慢的也没人敢了。
角落里拿着瓜子的沈弗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讪讪地说,“不好说,不好说。”
“你傻啊,”一边的妇人摇着扇子,说话毫不客气,“真有还能让你见着,那群捕快什么样子你也不是没见到,就算有恐怕早就被他们偷偷藏起来了,说不准现在连骨头都没有了,你说呢,小姑娘?”
沈弗辞“啊”了声,皱着眉头仔细思考了下说,“这个,不好说。”
“我觉得太可能了,”那妇人压低声音凑过来,“你看,前几天咱们县里不是来不少人嘛,但我一天没注意啊,真的就一天,那些人一夜之间消失了好几个。”
“啊,真的假的?”
沈弗辞磕了口瓜子,“前面客栈有个从外来的姑娘,是不是被捕快围起来了?”
妇人一愣,“你的意思是……”
沈弗辞摇头,“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可没说有什么关系,”她从凳子上站起来,把身上的瓜子壳撒满地,“不聊了两位大姐,我家哥哥还等我回去呢。”
“是哥哥还是情哥哥啊?”
两个女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何文津这边看得热闹突然见着那仨人的眼睛就朝他看了过来。
何文津捏着杯子的手迟疑了下,沈弗辞已经走了回来,在他身边坐下,“怎么了?”
何文津又看了那两个女人一眼,“你跟她们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沈弗辞还朝着那俩人招了招手,“聊了聊瘟疫的事情。”
何文津奇怪地看她,“你不是说没有瘟疫,就是随便问问……不对,谁会随便问这种事情,”何文津坐直了些,“你是不是想做什么?”
沈弗辞瞪了下眼睛,“你才看出来?”
“……”
一阵无言,何文津叹了口气,“我总觉得你这两天做了什么,但仔细一想又好像没做什么,就是找人聊聊天。”
但她这天聊得委实诡异,她也实在不像会找人聊的人,单说那把瓜子,何文津实在觉得她是靠着那把瓜子才能成功同那几个女人聊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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