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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柏却无心管他,转过身匆匆走向里面。
心怦怦地跳着,徐立那疯疯癫癫的话一道惊雷般在他炸裂回响。
都是胡说。他对自己讲。
这里这么多捕快,这么活了半辈子了,不都没事吗,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他没杀过人,凭什么遭报应,他会和他们一样……和他们一样……
宁州县的牢狱的狱卒大多都是不管事的,在这里蹉跎岁月。
宋柏走过几个牢房,来到了最里面。
牢里有股陈年腐朽的味道,夹杂着其他的难闻的味道,偶尔还有些老鼠跑来跑去。
宋柏到最里面的时候,已经将刚才的事情都咽了下去。
小小的牢房里关了一对夫妻,从南边来的商人,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宋柏还记得昨天晚上他们敲开他们房门时,他们脸上的震惊和恼怒。不过仅仅一个晚上便都被磨没了。他们一天没有进食,也无人询问,就这么被关在这里。现在见人来了,一时都有些激动。
“这位捕快大哥,我们是真的没有偷盗东西。”男人从脏兮兮的了床上站起来,眼下一片青黑,想来一晚上没睡。
“昨天晚上,那位一共丢了二十锭金子,”陈永掀了眼皮看他们,“你敢说跟你们无关?无关为什么有人看见你们贼眉鼠眼地从失主房里跑出来?”
“二十锭啊,你们可是真的敢偷。”陈永冷笑着说。
宋柏抬眼看了看那对夫妻。
他们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什么富商,人很本分,到了这儿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陈永看了宋柏一眼。
“人证已经有了,”宋柏看到目光,转过头对那对夫妻说,“那人现如今就在官府,但嘴很紧,是县里有名的穷无赖,我们也拿他没办法,毕竟认证摆在这,不过……”
“我们都是正儿八经的商人,怎么可能去偷别人的金子呢,我们也没去过那什么姑娘的房间,”男人讪笑着,“必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们。”
“大人要是愿意,我愿意献出自己的部分家财,只求别让那小人胡言乱语,污我们清白!”
“我可不是什么大人,”听到自己想听到的话,陈永笑笑,“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就是为了你那点钱一样,我是捕快,既然你们有冤屈那我也不能坐视不理,但现在这事着实难办,说看见你们的那个人可是我们县令的亲戚,人总不能信你们不信他啊……”
“那……”两个人一时都拿不了主意。
男人咬咬牙,“求您想想办法,我们不能耽搁在这。”
陈永晾了他们一会儿,等到两个人都急得不行了,才慢悠悠地说,“这事儿帮你们也不是不可,谁都是出来讨生活的,都不容易,你们也是,我也是,谁会刻意为难谁呢?我看你们也像个老实人,这样吧,只要你们能将这二十锭金子补上,我定然能保你们无事,平平安安地走出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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