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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看了看自己……

便是对上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也未必能讨到好。

“宋捕快,”沈弗辞突然停了下来,“宁州县许多年轻人都走了,你为什么不走?”

“这是我家。”宋柏简要地说。

他就在这里,他没有地方可以去。

沈弗辞却对他说,“宋捕快,你想不想跟我赌一把,赌你家的房顶会不会塌?”

宋柏皱着眉头。

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更可怕的是,这种预感不是来自于眼前的人,而是来自于他自己。

……

沈弗辞回去的时候心情极好,路过一家酒楼的时候顺便提了两壶酒回去——何文津好酒,清酒浊酒他都不忌,都能喝得下去。

真是个奇人。不过沈弗辞答应他会替他带酒回去。

“柳小姐尽管在这好生歇着,我们大人派我们在这里守着,”佩刀的高大男人站在客栈的门口,身上还穿着宁州县捕快的衣服,“绝对不会有人打扰。”

他身前身着黑衣的明显是侍卫,一脸不耐,“我家小姐自有我们护卫,不用何县令忧心。”

男人看着眼前铜墙铁壁似的护卫,咬了咬牙,笑着说,“这是我们何大人的心意。”

“不用了,”侍卫冷冰冰地说,“请回吧。”

走就走。

男人讪笑着说了两句,扭头往北走,与一个脸上脏兮兮的小姑娘擦肩而过,肚子鼓鼓的,不知道揣着什么东西。

他捂着鼻子,粗声吼道,“站住!”

身后的侍卫听到声音也转了头过来。

那小姑娘停下,身子抖得跟个筛子似的。

“你那脸上是什么东西,掉茅厕了吗?”

“宁州县今天宵禁,”男人恶狠狠地说,正好将自己一肚子火气撒出来,“赶紧滚回家去别在晚上顶着你那张脸出来恶心别人,晚上让我看见就宰了你。”

真他妈晦气。同样是女的,有的人长得跟天仙似的,看着就让他□□里的东西难受,有的人就跟泥点子似的让人膈应。

小姑娘不敢说话连连点头,顺着墙根蹭蹭跑了。

那些侍卫皱着眉头,看不惯这捕快那副嘴脸,有人看了眼那小姑娘……

然后一言难尽地转回头来。

何文津在房间里坐着,桌前摆好了一桌菜,酒杯成对,但就是无酒。

另一半的床榻里躺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身上刚刚换了一遍药,脸色比换之前还要白。

外面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何文津坐直了身子,听到个清亮的女声在门口问,“听说东边有个人得了瘟疫,你知道吗?”

何文津一惊。

什么瘟疫,他怎么不知道还有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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