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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谢谢各位老板的海星~~
宴淮到底还是将那姑娘收留了,她无依无靠一个人,家中一切能卖钱的东西全都卖了用来给她娘治病,根本活不下去。
人是藿香撺掇他救的,宴淮就把藿香给留下来善后,让他帮着那姑娘将她娘葬了,丧事办完,然后再把人给带回去。
藿香出门一个多月,着急想回去看自己心上人,快到人家生辰,他本来是想赶回去的。然而一看那姑娘哭得快抽过去的可怜样子,又只能不情不愿地跟管事一起留下来。
他将一支裹得精致的簪子郑重其事地交给季安:“平安,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帮忙把这簪子帮我送出去,就是正阳街东边第三家包子铺,他家的冬生妹子。”
季安虽然有些迟钝,但也不傻,就明白藿香这是什么意思了,然而一想到要帮人给一个姑娘送东西,他却比要送礼物的当事人还害羞,红着脸保证:“嗯嗯。”
结果才刚上了马车,宴淮便将手摊在了他眼前:“给我。”
季安没听懂,懵懵地望着宴淮:“啊?”
宴淮好看的手掌就摊在他眼前,说:“藿香那支簪子。”
对于宴淮的话,季安通常的第一反应都是听话,可这次却犯了难。
他不知道宴淮要这簪子是什么意思,可藿香那样郑重地嘱咐他,他也不能有负所托,抓着簪子讷讷地说:“藿香说这是要送给冬…… 冬生姑娘的。”
宴淮 “嗯” 了一声,很淡定地说:“我让府上的丫鬟去送,哪有陌生男子去给姑娘家送东西的道理。”
好像是这个道理。
但是季安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可他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好乖乖把簪子给了宴淮。
宴淮将那簪子收起来,然后打了个呵欠,整个人身子一歪枕在了季安的腿上,很放松地说:“昨儿没睡好,安安给我躺躺。”
季安的注意力一下子就从那支簪子转移到宴淮枕着他的位置了,他怕宴淮躺着不舒服,又怕自己动一下会吵着宴淮,腰板挺直,正襟危坐,一副动也不敢动的样子,心跳却完全相反,一下一下跳得比整天乱窜的藿香还欢实。
隔了好一会儿,等宴淮的呼吸已经变得绵长,是已经睡熟了的样子,季安才悄悄伸出手,很轻、很轻地碰了一下宴淮的眼睛。
他像是做了什么坏事的小贼,只敢悄悄碰了一下,就飞速将手缩了回去,背在身后,就好像这样就不会被谁捉到他做了什么事情一样,脸却莫名地红成了一片。
回程要比去的时候走的慢些。
一路北上,天气已经渐渐冷了,等回来的时候,天气已经冷得要穿披风了。
二少爷回来了的消息早就传了回来,成天念叨小儿子不着调的宴二爷根本坐不住,亲自在门口迎接,还嘱咐了厨房多做些宴淮喜欢吃的饭菜,生怕第一回 独自出远门的小儿子一路遭了太多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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