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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喝点酒。”贺恂说,“喝大了我不负责扛。”

王野:“啤酒也算酒?你可真幽默。”

众人陆续入了座,简直跟饿死鬼投胎,什么东西都往锅里放,刚煮熟的乌鸡肉片往上飘,好几双筷子往里伸,哄笑,吵闹,全然不顾形象。

有男同学胆大妄为,要和王野拼酒量,俩人隔空猜拳,男同学连输三局,喝了不少,面色肉眼可见地泛了红,于是怂恿边上的同学继续。

段灼认真包烤鸭,旁边的人递来一盘蘸着调料的生鱼片,甜虾也已经去了壳,柔软地蜷缩着。

“试试看。”

段灼尽量地克制住思维,不让自己去想它们是生的东西,夹起一片生鱼片放进嘴里,咀嚼了一下,最先刺激到大脑的不是它的口感,而是芥末的辛辣。

与辣椒的辣完全不同,它并没有特别的味道,但很呛人,辣味从口腔放射,直冲天灵盖,一时间好像有千百根细针同时扎在他后脑勺,眼泪和唾液迅速分泌,他感觉自己快死了。

这种情况大约持续了三秒结束,如海水退潮,一瞬间,又什么感觉都没了,让人怀疑刚才的辣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唯独眼角的湿润真实存在。

蒋随笑着问他:“味道怎么样?”

段灼痛苦地咀嚼着嘴里那块生肉,哪怕眼睛看到的是餐盘里橙红色的鱼肉,大脑仍是不受控的联想到丧尸撕咬人类的画面。

“山猪吃不惯细糠,我总感觉吃的是身上扯下来的一块肉。”

蒋随哈哈大笑,把手边的饮料递给了他:“第一次吃是这样的,过一过,吃别的。”

体育生的饭量普遍都大,很快,桌上的餐盘摞得有小臂那么高,餐厅经理看他们的眼神从好奇过渡到惊叹,最后是心疼。

许多菜品都从“限时不限量”供应变为“今日限量”。

酒足饭饱,喝到面红耳赤的王野忽然举杯起身,大家一看有碰杯的意思,也赶忙起身,倒上饮料靠过去,安静地听他讲话。

“明天要上接力赛的同学们还是要继续努力,要不然这自助餐的钱我可是要讨回来的。”

玻璃杯在空中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每碰一下,王野都会说个祝福的词,可唯独到了张家延那,王野收了手,一饮而尽后便坐下了。

张家延的胳膊僵在半空两秒,这一桌的同学几乎全都注意到了这一幕,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有的同学甚至都在问旁边的人:“他怎么啦?”

最后张家延喝了口饮料,缓慢坐下,往王野那瞄了好几次,王野却没有再给他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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