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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一空,玫瑰被江应夺回。“不许闹。”江应侧身一插,东西回到花瓶,“过去和你孙阿姨打个招呼。”
江童颜偏不如他意:“沈稚呢,你结婚,亲儿子来了,亲妹妹来了吗?”
江应说:“她和孙阿姨在一起,你跟我过去喊人,别磨磨蹭蹭的,该说的不该说的你心里有数。”江应一贯如此,不需理解只需执行。
江童颜跟着走,吸吸鼻子,循着一股淡雅的梅子香停住脚,面前站着一个女人,身着暗红旗袍。
所有宾客的视线都聚集在他们这里。
江童颜走上前,隔着一个人身位倾身:“孙阿姨好。”
“好、好。”孙思邈忙着点头答应,笑起来嘴角的梨涡很深:“是颜颜吧?”
江童颜也点头,笑得比哭还难看。
尴尬之际,医院的同事过来敬酒:“老师,我敬您一杯,祝您和师母百年好合。”举杯的男人三十出头,江童颜借机溜走。
“客气,论文案列都弄好了吗?”江应说。
医师感激:“嗯,交上去那个老人的案例非常符合,早就通过了,过几天职称都能下来。多亏了您和师母,到时候请您吃饭。”
江应回道:“吃饭就免了,继续努力就行,回科室好好干。”
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关上门。
江童颜一个人在一个包厢,没人陪也没人打扰,外面热热闹闹,沈稚怕他无聊,说等会儿过来陪他。
无聊?开玩笑,桌上美味佳肴,肚子早就咕噜咕噜叫不停,哪还有心思想孤不孤寡。
油爆双脆虾,松鼠桂鱼,芙蓉鸡片,焖炉烧蟹,砂锅白肉……
碗筷声清脆,江童颜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进来,可是吃的太饱,难免生出困意。
他昨天晚上两三点才睡,困意一来,整个人如山倒,趴在盘子边儿再起不来,手指肚旁还压着盛汤的瓷勺。
直到饭局结束,贵宾散去,江应得空推门:“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小姑呢?”
江童颜睡正香,突然被骂起来,脸上还压出几道粉红印子。
“不知道,”包间的空调坏了,补觉补出来一身出汗,江童颜抹了把额头上的水珠,“没事的话,我走了。”
“你现在住哪呢?”江父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回家住吧,你的房间没人动过。”
江童颜仍然倒在桌上,继续转弄筷子:“回去看你和孙阿姨秀恩爱?”
“胡闹。”江应训斥,眼角不经意间显出几道皱纹。
父子二人有大半年不见,江童颜并不像跟他吵吵。
新婚之日忌动怒,江童颜醒全神,坐直:“我在外面租了个房子,在外县,房东人好,小姨也去过。”
“我听沈稚说你要自己组战队,”江应放缓了语气,“电竞职业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我找人调查过,国内根本都没有你那款,医大的录取名额还给你留着,回去上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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