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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说了,有什么要求可以和我提。想演的角色、想上的综艺,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满足你。”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江云歌身上,掺杂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些许热切,“甚至,想换经纪人,也可以。”
一大堆的信息量砸在江云歌身上,让他有些回不过神。他觉得今天过得有些不真实,先是谢正轩主动递出橄榄枝,后是陆正明的主动示好,像在做梦一样。
尤其是陆正明。
没错,如果一切都像陆正明所说的那样,那他还有什么理由要求解约呢?这些,都是他曾经幻想过、却又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可是为什么,此时此刻,他竟然升不出哪怕一丝的感动、亦或是心动呢?
他想,要是这些承诺,陆正明能早些给他就好了。不,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他要的,不过是没有打压的公平待遇,不需要给他优待,也请不要故意使绊。
如果能早一些,在那些被经纪人打压,被同行排挤,被媒体诽谤的日子里,陆正明能表露出些许善意,他都必定会感恩戴德。
可是现在,晚了。
这些承诺,他已经不想要、也不需要了。
思绪恍恍惚惚,像是飘荡在云端。不考虑后果的赌气也好,亦或是逞一时之快的口舌之利也罢,江云歌只觉得,这两年来,从没一刻像现在这般神清气爽过。
他听到自己说:“抱歉,陆总,不用那么麻烦。我想,我跟星娱,还是解约吧。”
这其实是通知,不是商量。
陆正明的脸色顷刻间乌云密布,虚握着的手骤然握紧,胸腔似是烧了一团火,灼得他心口疼。
最开始的时候提起违约金,不是他有多稀罕那点钱,只是觉得这应该是拿捏、把控江云歌的把柄,但他现在才发现,不知何时,江云歌已经不在他的可控范围了。
他是个讲究规划的人,凡事总能处理得有条不紊,人生的每个阶段,都走着自己规划好的路,包括学业,包括感情,包括事业,包括现在的这场荒谬婚姻。
说荒谬,其实也不然。陆家家大业大,而早些年,实权还未落到他手中。豪门讲究强强联合,家里给他物色的结婚对象,是个女的。
如今虽然同性可婚,但老一辈的思想,却没那么开放。当时家族的情况错综复杂,正逢大权交接之际,陆正明也是个狠的,直接拎了个江云歌,说结婚就结婚,断了老人家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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