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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响,容珩睁开眼,看到红卿脸上有着隐隐的诧异之色,方才他正沉思着事情,浑然没有注意有人到来。
见红卿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并不打算回避的模样,容珩不由有些无奈,“你怎么来了?”容珩唇角微扬,露出一温和的微笑,内心则颇有些尴尬,此刻他是起来不是,不起来也不是,索性装作与平常一般。
“来看看你。”红卿声音平静无澜,将手上的东西放下,鼻中忽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不由走到浴桶旁 ,看到里面满是月季花瓣,色泽鲜艳,芬芳扑鼻,“这里面怎么还有花?”
容珩闻言轻摇了摇头,唇边浮起无奈的笑,“一小丫头放的。”
他住的地方种了一大片的月季花,是住在这处的一小丫头种的,小丫头才十岁,他的父母死在土匪刀下,小丫头被袁副将救下,见她没了亲人,袁副将便将她给伺候卫国公的一对没有孩子的老仆夫妇收养,小丫头偶尔会帮着打打杂,今夜就被袁副将指派过来给容珩使唤,不过说是给他使唤,容珩更觉得她像是捣蛋的,不过,他自然不会和一小丫头计较些什么。
红卿伸手碰了碰水温,还是暖的,便径自解下腰带,脱去外边的衣服,红卿赶了一天的路,身上出了汗,风尘仆仆的,后来又斩杀敌人,浑身都充斥着血腥气息,早就有些难以忍受,这会儿看到散发着花香的热水,索性与容珩一起洗算了,在红卿看来,这不是大不了的事,两人也不是没有一起洗过澡,在她记忆之中,她被冥皇蛊控制神智之时,两人就洗过鸳鸯浴,这般一想,内心那股莫名的较劲感又冒了上来。
容珩觉察到她的意图,脸上的浅笑不由僵住,心如擂鼓,想要说些什么,但知道她不会听自己的,而且她衣服都快脱完了,自己还能说什么。
容珩下意识地别开眼,俊脸微微泛红,直到红卿整个人进了浴桶,坐在他的对面,容珩回过脸,表面仍旧是淡定从容的,他温雅一笑,开启话头:“卫国公情况如何?”
“中了尸蛊,情况不好,背部已经开始腐烂生蛆。”红卿很平淡地说道,一边遵循着记忆伸手去触碰他的胸膛。
当红卿一脸淡定地伸手贴向他的胸膛,容珩不淡定了,脸蓦然一红,像是被烫着一般往后躲了下,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在她被蛊虫操控神智之时,容珩还能将她这行为归于懵懂无知,可如今,他清楚她清醒得很,可她还这样……怎么都像是故意在调戏他。
“卿儿……你、你这是何意?”容珩有些别扭,要说她在调戏他也不像,她神色太过于坦然,像是在做一件平常之事,而且谁在调戏人时还一边说着扫兴的话。
“无意,只是想摸一摸。”红卿若无其事的收回手,被蛊虫操控神智的那会儿,她虽然有记忆,却没有亲身体验的感觉,但如今再摸一次,还是无法身临其境。
只是……摸一摸?容珩唇角微抽,心中觉得自己与红卿如今是完全对调了身份,自己总被她撩拨得脸红心跳,而她却丝毫不为所动,内心不禁长叹一声,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卫国公身上,“那尸蛊可还有解法?” 他问,神色渐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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