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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又说回来,当初容珩让她找淮安王谋反的证据,但其实不过是一个局,所以淮安王谋逆一事是假。
当初淮安王手中并无兵权,只挂了云骑尉的武散官职位,还无实际职务,也没有参 与朝中政事,每年岁末都会将自己手下的名册和以及府中收支呈到朝中查验,红卿认为他完全没有谋逆的能力。
但如今这墓室里的宝物应该为淮安王所得,他完全有可能利用这巨量财宝来培植自己的党羽。
没准他真生了谋反念头,就算没有,凭着这密室里的东西也足以够他砍脑袋了,不过这与红卿没有任何关系,红卿也不想再参与任何事情,尤其容珩与淮安王之间的关系……某个念头刚浮上脑海又被她强压了下去。
她面色波澜不惊,淡淡看向容珩,忽然想到他从发现密室到看到这里的东西表现得未免太过于从容淡定了些,脸上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吃惊之色,红卿莫名升起一念头,他早就知晓有这样一件密室,他最主要的目的也是为了这里的东西,而不是为了逃出鹤山,若单单为了逃出鹤山,以他的能力应该不会如此艰难吧?
但这也仅仅是红卿的猜测,她不可能向容珩求证。
“卿儿,你过来看看。”容珩余光瞥见红卿呆呆地在一旁站着,也不知想些什么,不由微笑道。
“不了。”红卿摇了摇头,要想保命,最好还是什么都不知晓得好,想了想,又认真道:“我什么都不知晓,我出去也不会说什么的。”
容珩动作微滞,然而脸上的笑容渐渐加深,看起来很是温和可亲,“怎么?卿儿怕我出去杀人灭口?”他语气虽是亲昵,但红卿却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没错。也不是没这个可能的。红卿内心暗想,不过她没有傻到她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她只是用一副说笑的语气问道:“你会么?”
只是说完,唇角不由得浮起淡淡的讥讽。
容珩笑容渐敛,目光定定地看了她片刻,才道:“当然不会,我怎舍得?”说这话时,他又温柔地笑了起来,语气真假难辨。
红卿心中冷笑,他心思太深沉,有些言不由衷的话总是张嘴就来,还说得深情款款,红卿不想去猜测他这句话的真假,只淡淡地说道:“大人既如此说,那我便放心了。”
容珩微微一怔,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间如此的冷淡,容珩并不喜欢她这般,只是此刻并不是计较此事的时候,压下内心那股莫名其妙的郁闷,容珩本想继续找自己想要的东西,可心中竟烦躁无比,迫使他不得不放弃寻找自己想到的东西,走到红卿面前,执意想要从她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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