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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 眼巴巴的目光,容珩不由微微失笑,直接劈下干净的那一边,递给她。
红卿也不客气,接过继续啃,但这会儿没那么饿了,吃速便慢了下来,也有心思打量起容珩来,
他腹部的伤口已经止了血,想必已经自己处理了一番,红卿斯斯文文的撕下一块肉,一边问:“你伤口没事吧?”说完将肉送进嘴里,肉香在口腔弥漫,这让她沮丧的心情渐渐转好。
闻言容珩停下动作,他看了她一眼,“没事,已经处理过了,倒是你,你的内力……”
红卿笑了笑,没说话,低头继续慢慢的吃鸡肉,目光则落在恣肆跳动的火焰上,有些发怔,容珩肯定知道了她没有内力的事,但她并不想与他讨论此事。
见她不愿意回答,容珩只是轻叹一声,便不再多问。
气氛变得安静,只有木柴被火烤烧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
其实,冷静下来之后,红卿梳理了整件事,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一个重点,那就是容珩断不可能牺牲自己,好让她逃生。他定是事先探知到崖下的情形,才会选择跳下去。
当随着他跳崖时,红卿看到了崖间的一些情况,崖间有凹洞,还有一些粗大的藤条,如果事先知晓这些情况,一个人便有可能求生,但要两个人一起活便很难,而且还是在一个没了内力,受了重伤,一个又完全不知晓崖间情形的情况下。
容珩其实完全可以一个人求生,而不理会她。但不知晓处于什么原因,拼到最后容珩都没有放开她。最终迫不得已她选择了用禁法激发潜能。
这次可以说是自己险些害了他,又害了自己没了一身内力,是她自作自受,怪不得任何人。
但红卿始终没想明白,容珩为何坚持到最后都没放开自己,那完全不像他狠辣无情的做事风格,难道是良心发现?毕竟,她是为了他才跳的崖。
不只是红卿没想透这个问题,连容珩自己也不知晓这个问题的答案。
当一切尘埃落定,两人还活下来之后,容珩躺在实地上,那股不真切之感渐渐离自己远去,所有的理智全部回归到体内,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他竟心软到产生若不能与她一起活,便一起赴死的可笑念头,
这对一向机关算尽的他而言,着实不可思议。
更往前,他竟然在明知她倒的那杯酒下有药的情况下,还选择喝下那酒,仅仅是为了不让她为难。
这可还是他?
他不禁升起一丝担忧,总有一日他会因为这个女人而失去从容把控一切的能力,他应该趁一切还未完全失控之前,立即砍断这苗头。这般想着,脑海中倏然闪过一个阴暗残忍的声音:杀了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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