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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珩目光掠过一抹疑虑,二十办事谨慎,从未出过差错,这几年她一直没有暴露半点行迹,为何突然间死于非命?
秦月脸上神情微变了下,他似有犹豫道:
“另外,属下回来之时,恰好碰到监视红苑的探子,属下代他通禀,陛下今夜秘密去了红苑,在红卿姑娘那里待了约有一个多时辰才离去。”
秦月此话一出,气氛瞬间变得僵凝,书房仿佛变得无比安静。
很久,容珩身形终于动了下,他没说话,漆黑如墨的眼眸微垂,他伸手自书案抽屉中拿出一块玉佩,那玉佩温润晶莹,玉质极好,很像被燕良玉摔碎的那块。容珩手指轻轻抚过那块玉,不知在沉思什么,过了片刻,他又将玉放回了原处。
再抬起视线时,看向秦月的眸似深渊般,深不可测:“秦月,你是觉得她已经背叛我了吗?”言罢他的神色似有一丝的疲惫,语气亦有些懒。
秦月知晓那女人与其他人不同,她太像一个人了,想要的东西又是那天上的月,如此不切实际的愿望……秦 月心底不知是该嘲讽还是感叹,他谨慎地回:“属下不知晓。”顿了下,又道:“只是属下知晓,红卿姑娘倾慕阁主多年,当初阁主让属下试她,不管遭受多少酷刑,甚至宁可死她也不肯背叛阁主,她肩下的烙印便是对阁主痴情一片以及忠诚之心的验证。若不是彻彻底底的感到无望,属下相信,她定然不会背阁主。”
容珩闻言目光直直地看向她,那双眼眸似乎有些洞悉一切的智慧,看得秦月连忙垂下眼,担心被容珩看穿心底所想的。
良久,容珩说话了,极清淡的一句话,“行了,我有些累了,你下去吧。”
秦月顿时有股松了口气的感觉,“是。”言罢退出了书房。
容珩坐了片刻,缓缓起身走到窗前,他披着一袭如雪宽衫,如墨长发直直垂下,负手而立,那抹从容优雅的背影在暗影之下显得有几分孤寂。
容珩扬起眼睫,看着窗外的夜色,沉眸思考起秦月方才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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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赵冲的宠妾琴娘死了的消息时,红卿正坐在妆台前梳妆。
红卿起得迟,时候不早了,今日外头飘起了雪,北风呼啸,卷着门窗很是嚣张,红卿怕冷,便让阿杏将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屋里烧着兽炭,烘得屋里温暖如春。
红卿无精打采,一脸的疲惫,昨夜她被东方琰摆了一道,便气了一夜,她觉得上天和她开了一大玩笑,明明决定放下一切,却又被东方琰抓住把柄,如果被容珩知晓她与东方琰私下来往的事,容珩定然会怀疑她,那时就算她想表明忠心,也不可能再得到他的信任。
红卿为此失眠了一宿,醒来之后眼下有两团青色的眼圈,阿杏看到时都吓了一跳。
红卿手无聊地把玩着一支翠玉簪,阿杏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挽髻,红卿正想着要不要去容府一趟,便听到阿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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