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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杏连忙上前服侍容珩脱去大袖宽外衫,将衣服搭在那装饰精美,雕刻细致的花梨木衣架上,又回来给容珩搬椅子,为两人沏上热茶。
“把窗子关上吧。”红卿对阿杏道。
阿杏关了窗子,回首见两人气氛古怪,各自饮茶,也不如往常那般热络,心中奇怪。
“主子和大人端茶,喝茶的姿态是越来越来像了。”阿杏有意调解气氛。
茶杯被容珩如玉般洁净的手轻轻托住,一举一动说不出的优雅,闻言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是么?”他微笑着说,目光却看着红卿。
温柔似水的笑容,俊美无俦的脸,二者结合,不知该哄得多少女人为他失魂落魄,红卿被他看得心口悸动,虽然不愿被他轻易影响,可心不由己。
容珩微含深意地看了阿杏一眼。
阿杏立即识趣,偷笑着借口退出了房间,留两人单独相处。
红卿一语不发地坐了片刻,也不理会容珩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忽然起身,欲回内室。
容珩亦跟着起身,自身后轻搂住她的腰,“心情不好?”容珩低声问,修长玉白的指尖轻佻地拨弄着她束衣的腰带。
“与你何干?”红卿朱唇微微勾起一丝冷笑。
“可是为前日的事生气?卿儿,燕姑娘是卫国公之女,我不能不给她面子。近几日冷落了你,是我不对。”
红卿心中五味杂陈,她一伸手将发髻上的翡翠簪子拔下,往几上狠狠一打,“我竟不知我一普通女子,也配和卫国公的女儿戴一样的簪子。”
容珩没能阻止她,那簪子便断成了两节,而她黛眉含怨,面带嗔意。
簪子是他令秦月买的,却不想那小子竟然买了两根同样的。
容珩面色从容如常,静默半晌,却无奈一笑,“真是醋罐子。 ”
容珩搂着她纤细腰肢,揽她入怀,附耳对她亲密低语:“别的女子对我来说不过是棋子,而你,是我容珩的女人。”
红卿的心因容珩这句话而悸动,不禁暗骂自己无用,他不过温柔亲近些,她便差点心软。
他这句话对别的女人可有说过?
她又何尝不是他的棋子?
红卿美眸一黯,差点将内心真实的想法说出,却又及时收住,只因她有些事一旦捅破,便是覆水难收。
见她态度似有软化,容珩温柔一笑,唇轻咬了下她柔嫩的耳,轻吻着她的脖颈,低哑道:“卿儿,我是这般喜欢你啊……”
明明是虚伪的话,他说得像是刻进骨子里的温柔与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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