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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门提供的裁纸刀,尺寸很小,但是非常锋利。”
说着,她把照片打开,屏幕上顿时出现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她身上只潦草地套着一件敞开的白色浴袍,半边肩头裸*露在外面。她身体上的刀伤清晰可见,每一道都几乎要翻出皮肤深处的血肉来。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脸上的两道刀痕,分别从两边的眉骨起笔,在鼻梁正中短暂地交汇,又各自划过两侧的脸颊,一直延伸到嘴角处,像是被谁恶意地用红油漆画上了一个叉,昭示着阴气森森的悲剧。
肖正宸放下手里的水杯,稍微凑近了点,指着屏幕上的一处说,“你把这里放大一点我看看。”
陈佳期依言做了。
“这是什么?”他指着段安妮头发上沾着的一点白色,在照片上看起来,那里像一个过度曝光的像素块,非常小,又很模糊。
“是泡沫吗?”季甜看了一会儿,犹豫着说。
陈佳期又尽量调高了清晰度,让放大的这部分看起来尽量不那么失真。
“是泡沫。”肖正宸点了点头,“她出事之前一定正在洗澡。”
随后陈佳期向C市警方进行求证,得到的答复是当张宇芳、张旻和酒店的保安部经理一起将洗手间的门撞开的时候,离段安妮几步之外的浴缸里,的确有半缸已经凉了的水,上面细密的泡沫已经消融了大半,像一堆堆无声的雪融入春天。
肖正宸笑了笑,“这下有意思了,前一秒受害人还在洗着澡,后一秒忽然改变了心意,而且这一定是非常临时的,以至于她连头发上的泡沫都没有来得及擦,就出去取了裁纸刀,接着回到洗手间内,把门反锁,在里面进行自残,最后用浴袍上的带子,把自己吊在了马桶上方的横梁上。”
在他声音的余韵里,陈佳期和季甜面面相觑,仿佛有一幅画卷正在她们眼前缓缓铺开:头发上还沾着泡沫的年轻女人,从浴缸里坐起来,脸上的悠闲和适意都已经被一股突如其来的莫名森冷所取代,她拿了旁边的浴袍穿在身上,全然不顾还有水珠沿着她起伏的身体弧线,从尖尖的下巴一直到小巧的脚踝。她是面无表情的吗,又或者有些下定决心后的阴狠,有没有掺杂一些害怕呢?她短暂地从洗手间离开以后,再回来时,手里裁纸刀的锋芒正冷冽。
“而且,这整件事情里,唯一能够把我们认定的凶手嵌入进去的情节,就是段安妮思想上的忽然转变,她忽然决定不活了,并且以一个非常惨烈的方式自杀,——只有这里插入凶手,凶手唆使她这么做,才是说得通的。但是倒回来看,我们会发现,这件事里的其他所有情节,都不支持有这么一个凶手存在的痕迹。”肖正宸眼睛里的光明明灭灭,嘴角的笑意像是最清淡的酒,令人有种恍惚的回味,“所以,你们到现在,还是像之前一样坚持,相信真的有凶手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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