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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分的形容词有些无奈,“可以这么说。她一下就按住了我的手,然后朝后扭过去,动作很快,如果是没有防备的普通人,一定避不开。同时她的力气也变得很大,几乎比正常男性的力量还要再大上一点,而且整个人……”
“像完全燃烧了战斗的细胞,根本听不到别人在说什么,就一直攻击触碰她的人。”沈亭暄接过了他的话,又朝他的手腕看了一眼,那里藏在袖子的暗处里,只在袖口微微皱起的地方露出一小块淡淡的淤青,“总之很可怕,突然一下就切换了频道,虽然之前她那么说的时候就做了心理准备,但没想到会这么厉害。”
“确实。”肃海点头,“那时候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所以我不得不花了点功夫,才让她重新坐回去。然后大概隔了十多分钟,她才缓了过来,说了一句话:现在你知道了。”
“啧,”顾少茴微微眯了眯眼睛,“听起来很复杂啊,这种情况应该有病因吧?你们问了吗?”
“嗯,”沈亭暄回答道,“根据她的说法,她母亲去世得早,父亲陈大川失踪以后,家里就只剩她一个人。十几岁的时候,于念朗发现附近的山里有煤炭储备,就在这儿造井开采,一时间附近几个乡镇的青壮劳力都涌到了桃源村。她一个小姑娘,家里没有别人,又生得好看,没多久就被人盯上了,”说到这里,沈亭暄的声音也低了下去,“她被几个人强*暴了。那天雨下的很大,她到最后已经没有意识了,只听到雨声,像是永远也下不完一样。那几个人后来被村民抓住了,按照正常程序判刑入狱,但陈落英却好不了了,从那天起,只要有人在下雨天三番五次地触碰她,她就会变得十分有攻击性。”
“从我们来到这儿,这天气基本上天天下雨,按照她这个情况,简直像是背了个定*时*炸*弹在身上。刘云昌和吴逍遥就是自己拿着火,把这个炸*弹给点着了。”韩耀宁说。
“刘云昌对她确实有些不好的想法,之前赵湘提到的那次,刘云昌在山里趁着剧组的人都在赶工的机会,对过来送饭的陈落英动手动脚,而陈落英没有发作,是因为那是个晴天,不满足触发她这种状态的条件。但是后来,也就是刘云昌遇害那天,确实下雨了,而且因为雨势不小,把留在河滩上的血迹冲走了大部分。”肃海一条一条分析着。
“至于吴逍遥,我们之前分析他和陈落英两个人独处的时间相对较多,之前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在遇害的当天突然见色起意这说不通,所以哪怕当天确实下着雨,也没办法触发另一个条件,导致陈落英行凶。”他停顿了一下,“但我们忽略了一点——”
“那天早上,吴逍遥叫陈落英一起去卸货,在这个过程里,彼此身体上的触碰几乎是很难避免的,吴逍遥很可能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地同时满足了两个条件,激怒了陈落英。”沈亭暄说。
“没错,类似情况的还有樊子安,”肃海想到每次提起这个名字时,陈落英都会出现不同于以往的神情,“樊子安很可能也是这样,在从剧组回来的路上,看到陈落英一个人在雨里走着,出于好心,想要请她到伞下来,陈落英也许拒绝了,也许没有,但在这个一来二去的过程里,两个人不经意间发生了数次身体上的触碰,最后激发了陈落英的杀心。”
“陈落英对于樊子安心怀愧疚,知道是自己错杀了他,非常后悔,所以三具尸体里,只有樊子安的尸体被好好的掩埋了起来,”顾少茴感叹着,“不是因为她突然想掩人耳目,而是想让樊子安入土为安,并且还给他画了一张画像,甚至我们在尸体旁边发现的那把雨伞,很可能就是当天樊子安邀请她同撑的那一把。”
韩耀宁的嘴角随着肌肉扯动了,拉出一个小小弧度来,笑里藏着些冷意,“所以说当什么好人呢。”
肃海看了他一眼。
顾少茴又问,“那你们觉得其他人,金鹏、郭雄川这些,是她杀的吗?”
“我认为不是,”肃海摇头说道,“从樊子安到吴逍遥,可以看出陈落英的杀人方式是非常单一的,一旦进入她‘发病’的那个状态,虽然力气和攻击性都会显著上涨,增加了她身为一个女人,正面杀死一个男人的可能性,但同时,在那个状态下,她的行为是不可控的,不然就不会发生杀死樊子安的悲剧,——可以说她一旦被触发,就只想用最直截了当地方法将人杀死。可是我们回想一下你提到的这两个死者,尤其是郭雄川,他身上有多处遭受殴打的痕迹,裸露在外的脸部、颈部和四肢,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要造成这种损伤,势必要和他进行不止一次的接触,再加上那两天雨一直没有停,完全满足触发陈落英的条件。那么,如果人真的是陈落英杀的,我们在尸体上看到的痕迹应该是更狂暴、更凶残、更直接的,郭雄川也不会死于溺水。”
“是陈落英和于念朗合谋作案吧。”沈亭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我也是比较倾向这个推论,”肃海说,“陈落英在明处,每天的时间如何分配我们大概是可以推算的,她不透明的可以用来作案的时间其实非常少。但于念朗不同,在今天之前,除了苏红,没人知道他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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