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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汝霏觉得不舒服。
这人在镜头里的模样,十有八?九又喝酒了。
他又拨了一个电话过去,仍然没有人接。
到了大约三点钟,别墅的大门才慢慢敞开,走进来一个青年。
“你这么晚回家,也不接电话?”严汝霏踱步上前。
“什么?”凌安垂眸将大衣褪下挂好,又带着一身疲惫和不以为然的语气回家,看见眼前男人的脸,他忽然恍惚了几秒,还以为见到另一个人,等回过神来才应了声:“霏霏,又怎么了?”
严汝霏在他身上闻到了酒气,应酬的味道,以及,轻微的香灰气味。
……又去了陵园。
白天应酬、晚上与娱乐圈的人喝醉酒、在媒体面前失态,现在三更半夜跑去初恋的墓前缅怀。
严汝霏有时候想对他发疯问他为什么不能把那个死人忘了重新好好过日子认真吃药不是整天放浪形骸喝到烂醉被拍到与不知哪来的男人说笑。
但他沉默片刻,最后什么也没有提,对凌安说:“早点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就完结了——
58、If线番外
十五岁,即将十六岁,凌安在这个年纪充斥着不忿,打火机一个不慎就要将他点炸,好在他不抽烟,也不喝酒,没有驾驶证所以不靠近加油站。
离家出走是无人关心的行为,他大半夜犯病,不顾一切跑到了车站。
遇到一个年轻的亚裔,黑发,很高的个子,转凉的天气,上身穿了件短袖,手臂肌肉结实,往上看是一双凌厉的浅色眼睛,虹膜像低饱和的琥珀,在路灯之下显得格外锐利明亮,令人印象深刻。
凌安身边的亚洲人很少,不太擅长判断亚裔的年龄,对方可能是十六岁也可能是二十岁……总之是个年轻人。
这人盯着他瞧,不怎么耐烦:“这东西被你弄坏了。”
说的是刚刚发生的意外。凌安精神恍惚,沉浸于自己的情绪里无法自拔,一脑袋撞进对方怀里。
青年约莫正在等车也没注意到他匆匆撞过来,被他碰掉了兜里的手机。
凌安头昏脑涨地听着这冷淡的指责,看了看对方拾起的屏幕的裂痕,哦了声,艰涩道:“你需要多少钱?”
“算了。”
“为什么。”
“啧,你先把眼泪擦干,我不希望别人误会我恐吓你。”
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的白人从指示牌背后出现,好奇地打量着两人,摸了摸下巴:“你对这个人做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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