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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到了心理咨询室,一如之前的模样,云淡风轻,客气又礼貌,仿佛不受那些传闻和危机的影响。
凌安开始讲他的故事:“无聊的故事:旧爱,新欢,我站在一个岔路口。”
他接着说:“你应该也看到新闻了?我和严汝霏正在打离婚官司,陈兰心死了,没有人能再强迫我和严汝霏保持婚姻关系,但是他不同意离婚。”
“你刚才说焦虑,是因为这些事情?”
金医师注意到他一直捏着手机上的银挂坠,一只麒麟。
“算是吧。昨天身旁朋友问我离婚是不是为了和旧爱结婚,某种意义上确实如此,这个戒指……”
他抬起左手晃了晃,无名指上是一枚钻戒,“林淮雪七年前留给我的,他手术失败之后变成植物人,我在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柜子锁起来了,密码是我的生日,戒指和信放在里面。”
故事到此为止。
一对戒指,一封信。
——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护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爱你一样;
普希金的诗。
一如既往,连遗书都引用得文绉绉的文艺青年林淮雪。
“求婚戒指?”
“是的,如果手术没有失败,我们就会结婚,让所有亲朋好友见证我们的婚礼。”
金医师不料这些凌严反目的新闻下这么多复杂纠葛。
“你很爱他。”
“是,但这样到底有什么用?他病得很重……严汝霏正在指责我。”
今天的咨询是情感分类。
“你认为,你对待严汝霏是什么感情?”
凌安不假思索:“如果拿他和赖诉比,他比赖诉重要,我对赖诉不存在感情。拿他与林淮雪做比较,让我选一个的话,我会为难,然后放弃他。”
金医师:“你打算挽回吗?”
“就算我挽回,他也不会原谅我。”凌安将烟掐了,起身,“今天就到这里吧。”
凌安来这里,是为了找个地方倾诉他心里的部分想法,毕竟说给身边的人听也不方便。他前天回国,处理林氏近期的一系列事务。
严汝霏一早起来打开电视频道,映入眼帘的是财经频道的一则现场采访,新闻发布会刚刚结束,凌安被保镖和记者簇拥着走向安全通道,镁光灯闪烁宛如触电,将他沉静冷淡的面孔照得纤毫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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