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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激状态下的混乱告白罢了。
他现在像个落水时紧紧抓住岸边芦苇的人。
何况,他的话根本不可信。
第二天醒来,凌安远远望见严汝霏正在换衣服,依然西服革履,他瞥见凌安的眼神,解释说:“公司会议,我中午再回来。”
“你还好吗?”
他收回目光,对着镜子打领带:“你继续睡吧。”
他太正常了,反而令凌安认为反常。
但这些都与凌安无关,他已经计划近期离开这里回到Y州完成学业。
一觉睡到中午,严汝霏没有回来。
凌安点了个午餐外送,送货员车坏在路上,接到电话只得自己去取。
半途下雨让路更难走了,凌安好不容易踩着泥回家,一进门就迎面险些撞上严汝霏,对方看着像是准备出门,他让了一下,忽然被拽住了手臂,一抬头才发现严汝霏面无表情,低垂眼帘,嘴角也挂着笑意,说的话却令他莫名。
“你去哪了?又是去接「礼物」?”
“什么礼物?”凌安皱了眉,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手臂被掐得发痛,甩开他往里走,将午餐放在桌上。
“你上一次出门就是去拿礼物。”
凌安坐下拆包装盒吃饭:“又不是天天都有。”
他咬着汤勺,身上忽然蒙上阴影。严汝霏站在他身后,一只手放在他后颈上,轻飘飘地说:“我刚才以为你走了。”
阴阳怪气。
他仿佛变成身体里的一部分,是病变和顽疾,在一个屋檐下彼此依偎为难。
凌安看着这张脸,即便忽略那些异常,心里也无法再感受到快乐。
“刚才好像吓到你了?”严汝霏抱紧了他,闭上眼,又睁开,没什么诚意地道歉,“对不起,去吃饭吧。”
严汝霏不再提起那晚失去亲人的经历,好像一夜之间微妙地变质成长,尖锐、野心勃勃,长久地陷入到争斗之中,彻底锋芒毕露。
半个月后严汝霏决定不去K市,换了套房子。晚上回家,将支票卷着塞在凌安口袋里。
凌安被他吵醒,在衣服里摸出来一张支票,上面填了个数额,比上次他拿给对方的钱翻了两倍。
严汝霏告诉他,以后都不必为钱困恼。
凌安没有兴趣,将支票丢在桌上继续阖眼睡觉,他已经不缺钱了,自然无法与严汝霏感同身受。
严汝霏轻轻叹了口气,换了衣服与他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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