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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严汝霏才嗤笑了声开口:“他经常这么惹你?”
“徐梦近来发神经,不用管他,他该正常的时候还算正常。”
凌安正翻着手机未读信息,头也不抬。
“你睡着的时候,我想起以前的事,你从来不向我介绍你的朋友……抱歉,早点睡吧。”
严汝霏毫无诚意地道歉,倏然视野里朝他探出一只手,凌安的右手,纤细苍白,掌骨折断缠绕着纱布,手背上是淤青针眼。
指尖往上,轻轻碰到了他的脸。
他低头,一张苍白的笑靥映入眼帘。
“你好像对我挺愧疚的。”
“嗯。”
“没关系……只要你爱我。”
凌安说着,手指从他紧皱的眉尖抚过,倒是发现了一点神情上的相似感,虽然身上隐隐作痛昏昏沉沉,却因此产生了一丝快乐。
养病的日子无聊至极,做不了任何事,凌安盯着天花板的时候仿佛置身荒郊野岭,一天一夜下来把过去都捋了一遍。
“你怎么不高兴啊。”
苏摩摘掉了墨镜口罩,向凌安抱怨。
凌安知道他向来说话不怎么过脑子,但没恶意。
“出车祸是值得高兴的事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摩挪了挪椅子,又好奇地回头看了眼在边上坐着的严汝霏,“我是说你见到我怎么好像更失落了。”
“没有,怎么会呢。”
“好吧,我被隔离了所以之前没办法马上过来,唉,你要注意安全啊。”
苏摩演的第一个角色就是文艺片里的男大学生,凌安喜欢那个形象,像林淮雪。
他对苏摩说:“开年的剧本好好研究,我这阵子帮不上你,有事去找柯一宿。”
“你要请假到明年?”
“休病假顺便把年假补上呗。”他说,“记得不要闹绯闻。”
苏摩点头如捣蒜:“知道了。”
苏摩没待多久,就被经纪人叫去试镜,他一走,病房又恢复到了奇怪的气氛。
严汝霏端庄地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单手翻开一本英文杂志,但显然不像是在浏览。
他时不时抬眸,往床上的凌安扫一圈,仿佛在确认什么才收回视线。
“你精神状态正常吧。”凌安忍不住说,“你不是擦伤吗,擦到脑子里去了。”
严汝霏合上杂志,皱眉:“从哪儿学这么说话的?”
“你这样好像封建大家长。”
“我确实想管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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