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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随意瞥了眼。
竟然是严汝霏。
男人站在他不远处,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你们来开房?”
这种情绪在严汝霏身上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凌安啧了声:“晦气。”
“你……”李烈澳警惕地看向严汝霏。
走廊一时落针可闻。
凌安看着严汝霏,又瞧了眼身边的男演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身边有这两位?
打了几下火才成功点了烟,他转身进了电梯。
他看不清离他更近的李烈澳,但另一个男人的身影却十分清晰。
严汝霏面色不虞,远远地眺望他,蛇一样的阴冷视线。
一段回忆在凌安眼前浮现。
关于竞标失败事件牵扯出来的后续,集团在陈兰心的授意下,循规蹈矩走法律和刑事流程处理了,陈兰心这样的人,一反常态,不对EMT或者严汝霏做任何多余的事。
为什么?
两片程亮的金属门在他们之间缓缓合上,外面的景象一点点被遮挡,剩下一线残影。
直到严汝霏的手,赫然挡住了即将闭合的电梯门。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快乐——
12、酒店
——酒店——
电梯正在下沉。
眼前是一张熟悉的、远去多年的面孔——恍惚间,失重感在错觉中变成时空颠倒的过程。
脚下世界仍在下沉、不断塌陷。
但是错觉只有春宵一夜,翌日梦醒又是无趣现实。
严汝霏就坐在桌边,衣冠楚楚,仿佛昨晚与凌安的不愉快全无发生过,见他醒了,体贴地问:“我叫了早餐,你想吃什么?”
凌安有条不紊地给赤/裸身体穿上衣服,这幅年轻的身体瘦削、苍白,上身的腹肌薄薄一层,肩膀脖颈几处吻痕和抓过的痕迹,除此之外脸颊、额头、手臂……
一切裸露的皮肤都是不健康的颜色,发色和虹膜却是浓黑,衬得像从黑白旧画中走出来的人物。
一颗一颗地将衬衣纽扣系好,凌安懒洋洋回答:“我想吃李烈澳给我做的早餐。”
“那不行,现在你被我管制了。”
“你怎么不去死?”
“你舍得?”严汝霏笑了声,将他压在床上,眼里却没有笑意,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不要把这种话挂在嘴边。”
“不关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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