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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一宜再次怔忡,凝视她半刻,说:我怎么有种邻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她和沈恪同岁,过去看周霁佑就像在看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会有这种感觉并不奇怪。可是说不出的别扭,她很不喜欢把自己比老。
嘟宝的体验课已经下课了,他留在教室里,两名体验课的老师在一旁陪同。
除了嘟宝,另外还有三个小朋友,电话确认了六个孩子,可下午只来了四个。
透过教室门上的玻璃圆窗可以看见里面的场景,周霁佑陪同孟一宜站在门外。
嘟宝是一个打扮很酷的小男孩,独自坐在地毯上玩乐高积木,不看其他小朋友,也不和其他小朋友说话,当一个小女孩伸手拿他手边收罗来的一块积木时,他会很不高兴地一把夺回来。
孟一宜说:嘟宝性格有点孤僻,脾气也有点大,明年就要送他上幼儿园,我担心他到时候会不合群。我看了你们机构的课程介绍,以培养孩子的各方面能力为主。我把他交给你们,希望不会让我失望。
我只能说,尽力而为,还望你们家长也能予以配合。假若家庭环境不能同时营造,单单依靠每星期在我们这里上一两节课去改变孩子,说句不中听的,虽然为了孩子健康成长舍得花这份钱,但仍然算不上是称职的父母。周霁佑对她直言不讳。
孟一宜越发感到惊异:你不是艺术生么,怎么会从事早教?
双手原本交握于身前,闻言,左手摸向右手腕,周霁佑神情不变:你不觉得和孩子在一起每天都很快乐么。
孟一宜有感于亲身经历:我只觉得孩子是专门打乱我生活秩序的小恶魔。
言语如此,可她看嘟宝的眼神却柔软得富含无限宠溺。
周霁佑淡笑,心底深处,蓦然间划过一丝羡慕。
她也想要一个孩子,很想很想
孟一宜说沈恪这几年都还是一个人,她与他们共同的朋友江正弘喜结连理,对于他至今未婚的这件事,夫妻二人一致认为根源在周霁佑这里。
周霁佑抿唇好笑:在我这儿?
孟一宜却比她严肃:其实阿恪是个很长情的人,他只是一直没发现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孟一宜将08年沈恪在醉酒后与她说过的话转述于她。
【五年,整整五年,我和她满打满算也只一起生活了四年,相处的时间还没分开的时间长,我以为能有多少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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