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页(2 / 2)
可是,这种感情是特殊的,是无可替代的,是她内心深处无数次想要割舍却又隐隐渴望的。
她无法阻止不断作痛的神经,就像她无法阻止萍聚云散。
她低头笑了笑:您让我出国,多久?一年?五年?十年还是,一辈子?
笑声幽凉,蒋茹慧忍不住蹙眉:我没有将你驱逐出境的意思。
哦?那您什么意思?她轻轻歪着头,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角。
蒋茹慧略作思忖:五年。你走五年,五年后你想回来,我不会再管你。
周霁佑不作回应。
蒋茹慧说:你不是说找到你奶奶了么,我记得她好像是在纽约,你不如就去纽约吧,你爸以前老说什么没能尽到孝道,你奶奶差不多也一把岁数,你去陪陪她。
周霁佑依然不作声。
蒋茹慧看着她:我会定期给你打钱,生活开销上你不用担心。
风落在头发上,带起发丝舞动。周霁佑脚底生寒,冷得无以复加。
妈。她轻喊。
蒋茹慧目视她缓慢地抬起头,庭院近旁的灯光坠落在她琥珀色的眼睛里,像烟火在一点点地熄灭。
年前你在北京找到我家来,其实目的并不是想让我回沈家,对吗?
蒋茹慧一僵。
你说,如果真的爱他,就站在他的角度替他着想,如果没他也无所谓,早点分了对谁都好。你的重点在后面,你希望我和他分了,别再回沈家,别来给你添堵,对吗?
连续两个对吗,蒋茹慧的反应给出了明晰的答案。
周霁佑也作出她的回答:我不会再回沈家,但我不会离开北京。生活在哪里是我的自由,我不会听你的。
行。蒋茹慧没勉强,而是提要求,不过,你不能再和沈恪或者飞白再有任何联系,你得和他们都断了。
周霁佑目露荒谬:沈老头的意思?
蒋茹慧说:你自己捅的蚂蜂窝,现在好了,一个也捞不着。
周霁佑和她没什么好说的,她感到茫然,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道要往哪儿飞,不知道持风筝的人能否随风找到她。
积压多时的暗涌,冲破最后一层强装宁静的外壳,开始剧烈翻滚。
她在寒风中抑制不住地轻颤。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