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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她说她会自己判断,就像她偶尔会说我有眼睛,我会自己看,她是真的会看,很用心地看,看别人,也看他。
小佑他深邃的眼睛里都是想要说的话。
周霁佑被他深亮的目光黏住,心一颤。
他不松手随他,她手臂一抱,向后靠在沙发背上,沉声: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她忘不了乍一听见这件事时的心情,就像被一桶冬天放在室外的凉水浇在心里,心一下就结了冰,许久无法复苏。
她当年偷出户口本悄悄跑去公安局办理准迁证费了多大劲,和沈老头、和她妈分别撕破脸经历了多大羞辱,凭什么
凭什么她又和沈家扯上关系
她以为她会想杀了他,可她只是难过。
如果就因为他开始服从于沈老头而由此断定他们不是一路人,凭什么?
他和沈恪不一样,她知道的。
沈恪瞧不起他,讽刺他,她不明内情,没法儿严词维护,那种焦躁的无力感令她眼圈一瞬间潮湿。
她怪他,当然要怪他,凭什么他要被人在背后贬损。
眼眶热了,又热了,她甚至分不清究竟是为自己抱不平还是为他。
她别过头,努力将水意逼退。
脚踝突然被松开,眼角余光,面前的身影缓缓靠近,脸被他掰正,幽静的眼眸近在咫尺地看着她。
他不言不语,就只是盯着她的眼睛。
她瞪着,瞪着瞪着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热意的上涌。
我想做一个自私的人,你懂吗?一颗泪珠滚落,握着他手臂,你为什么就不能自私一点
越来越多的眼泪流淌而下。
她在问他,也在问自己:为什么不自私一点,和他断了
心里有一个答案不断地叫嚣着:她只要他,只要他就足够,只要他就能什么都忍受
沈飞白看着她哭,之前还在想她除了为沈恪哭过还是否曾为谁而落泪,现在,什么都不必再纠结,她为他哭这一次,他真想把命都给她。
他低头吻她,含着她的唇,啃咬、吮吸,尝到她的眼泪。
他把她紧紧搂到怀里。
沈飞白
我在。
你必须好好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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