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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佑退回到沈飞白身旁,手被他握紧,掌心的热度惊人。
她抬头看他,听他对着墓碑说:奶奶,你看见了么。
看见什么?
她想问,下一秒,听他又一句低声:我把她带来了。
清冽的山风悠悠拂过,山林里的花鸟都纷纷睁开眼。
答案已然明晰。周霁佑知道,她什么都不必问。
两人安静站了会,她晃晃他的手,问:沈飞白,你还会用叶子吹曲吗?
他垂眸,有些意外:会,你想听?
想。她回答得干脆,眼睛里的渴望也流露得直白。
沈飞白没说话,横扫四周,松开手,瞄准一棵较矮的树走过去。
摘下一片树叶,指腹在叶子边缘来回轻滑,很久没吹了。他说。
周霁佑想起那年那天那首临别赠曲,眸光清亮:除了《祝福》,你还会别的歌吗?
他凝神看她,目光深远:会。
什么?
他顿一秒:初中读书时,同学有一盘歌神的磁带,他经常拿班上放,我会吹的,也只有磁带上那几首。
歌神
周霁佑手背在身后,歪了歪头,嘴角轻扬:《只想一生跟你走》会吗?
沈飞白一双黑眸蓦然一怔。
他恍然忆起,曾随手写下:很想一生跟你走,被你拒绝了。
周霁佑轻咬口腔,眸光直直对望,不躲不避:我现在没有拒绝你了。
他喉咙干涩:什么时候看见的?
重要吗?她不会说的。她走上前,仰起头,只看结果不就好了。
她声音轻轻的,山风也轻轻的,和在一起,干净得不染尘埃。
沈飞白的心再不能比此刻更柔软无声。他眼中的温柔如同一条流动的河水,清凌凌地闪烁波光。
你说得对。想亲她,场合不对,只轻轻落下一吻。
周霁佑手搭他肩上,努了下嘴:既然我说得对,那是不是表示我点歌成功了?
沈飞白眉梢抬半分,点头。
他把叶子含嘴里,眼睫低垂着细想一遍曲调,先试了一下音,而后,慢慢找到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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