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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白,是书法中的一种枯笔字体,也是绘画中的一种特殊技巧,像是毛笔缺墨,落笔时,自然而然形成了丝丝露白。
沈国安在他原先的名字后面加一个白,无疑增添了几许灵气和雅韵。
周霁佑甚至觉得,好像真的自从多了一个白后,他肤色渐渐没那么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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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本来采访进行到这里就可以打道回府,但沈飞白却在黄山火车站和其他人告别,另买的两张前往合肥的硬座。
坐在到处是人的候车厅里,周霁佑有些困意上涌,靠他肩膀假寐。
沈飞白下颌一低,侧脸贴她额头,轻声问:你不问我去哪?
周霁佑闭着眼,不以为意地说:有什么好问的。
难得他们都不在北京,去哪儿都行,她反正无所谓。
已经在皖南,回皖中很方便。沈飞白的声音醇厚低沉,他在向她解释。
嗯。周霁佑挽他手臂,全身心放松地倚靠他,依然不问去哪里,懒懒散散地说,我睡会儿,要是检票时间到了,别叫我,直接把我扛进去。
她在开玩笑,沈飞白用下巴蹭了蹭她,睡吧。
候车厅里不时回荡广播,周霁佑并没有睡着。
排队检票,坐上途径黄山和合肥的列车,车厢里乌烟瘴气,倒不是因为有人违规吸烟,而是各种味道掺杂,空气又闷,无意间就产生一种环境污浊的视觉感受。
沈飞白去车厢衔接处接了杯热水,周霁佑夺过来拧开杯盖,轻吹热气,对嘴喝。
察觉他视线一直瞥向这边,她夹在他和窗户之间,偏眸:你是在看风景还是在看我?
看你。
她唇角向上一扬:看我干什么?
目光落在热气如白烟的杯口,沈飞白眸中掩藏一丝感触,唇线舒散,没有回答。
第一次共用一个水杯,总要多看看的。
对面乘客总是有意无意地盯着他俩,准确来说,多数时候是盯着他。
央视捧红了不少名嘴,类似沈飞白这种普普通通的新闻主播自然也能博得部分人的关注,周霁佑对此已经见惯不怪。
火车行驶得太慢,六个多小时才姗姗抵达合肥火车站。
合肥尚未修建地铁,暮色已黑,乘公交由北到南只会继续耽误时间,两人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直奔汽车南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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