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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芸:演,接着演。做给我看的,我还不知道你。
看父母拌嘴,雷诺可在一旁偷笑不止。
***
新学期伊始,导师开会时,提到四月份即将在皖南举办的当代写实油画学术研讨会,行程不长,只有三天,可自愿随他一同前往。
周霁佑考虑到画室的工作,有些心动,但未立即报名。
会后,众人陆续离席,周霁佑走在最后,被梁贤安叫住。
她停下脚,礼貌问:老师,有事吗?
梁贤安笑了笑:大家都想趁此机会出门放松一下,顺便见见国内油画界的泰山北斗们,你不想吗?
想。周霁佑说:距离四月份还早,我想把其他事情先安排好再做决定。
梁贤安摇头叹笑:我现在带的所有学生里,就数你做事太有计划。
周霁佑一向思维敏锐,但此刻,她有点糊涂:老师是觉得好还是不好?
梁贤安只要一扬眉就会在额头露出三道纹,他剃着平头,戴一副小框圆眼镜,没什么架子,说话很和蔼:你过得舒服惬意,那当然就是好;你觉得疲惫无力,那自然就是不好。好与不好可不是旁人说的算的,要问你自己。
周霁佑点头,扬唇微笑:那我还是过得挺舒坦的。
当天晚上和沈飞白一起吃饭时,她由衷说:我觉得和你比起来,我不算是一个特别有规划的人。
沈飞白安静喝了一口汤,眼帘轻垂,视线落在碗口,莞尔:你怎么看出我有规划?
周霁佑单手捏筷,手臂搭在桌沿,看着他说:你一直在一步步实现你的目标不是么。
考中传媒、进央视以及,追到她。
在她眼里,一个持之以恒的人对待目标是明确且执着的。但她不是,她迄今为止唯一坚持过的就只有回北京这一件事。
回了之后反倒不再有任何念头,包括和他在一起,都只是被动承受下的逐渐顺应。
我只有目标,并无规划。沈飞白回顾过去,剖析,我有过很多次走投无路的时刻,好在中途没放弃,最后都得以柳暗花明。
他眼睛没有看她,但听语气,无波无澜的,不像在讲述一个较为波折的经历,倒像,只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周霁佑将筷子放在碗口,诶。
他抬眼,偏头看过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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