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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揣摩话意后,眸色转深:意思是,我欠你?
她态度始终冷漠:你也不欠我。
他一笑,目光变得意味深长: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那为什么不请我上去坐坐?
热风吹得她额头发胀。她动一下唇,想质问回去,没必要,真的没必要,揪住问题不放只会显得念念不忘,可事实上,她早已将往事丢进置旧的抽屉里,不再触碰。
她拉开门,敞开一条通道,邀请的口吻,无所谓道:那么想做客,好啊,我成全你就是。
沈恪深深注视她,没落到半点便宜不说,心情更加阴郁。
***
走进家门,周霁佑坐在玄关,自顾自换鞋,鞋柜里有拖鞋,自己找。
说完,她将换下的珍珠凉鞋归置好,也不管他,独自朝屋里走。
沈恪打量向鞋柜的一层层隔板,放拖鞋的那一层,不止有一双男士夏季拖鞋,还有一双男士冬季棉拖。很干净,他拿起,扫了眼鞋底,是穿过的。尤其是棉拖,脚后跟的位置,绒毛都稍稍踩平了。
鞋柜里有备用的女式拖鞋,稍作对比,鞋底干干净净,绒毛高高顺顺,几乎等于没穿。
沈恪换上那双被别人穿过的塑胶拖鞋,心口微沉。
走到客厅,周霁佑打开电视在看,手里捧一只高口的马克杯,视线定在电视机屏幕,看都不看他,桌上有一次性纸杯,喝水自己倒。
沈恪目光一寻,一长叠浅蓝色花纹的纸杯套着包装,堆在茶几一角。
口已经拆开,包装袋的一端塞在凹槽里,拔出来就能开口取出一只。
他的确有点渴,依言,自己动手,然后又停顿:水呢?
你眼瞎?周霁佑随手指了个方向,眼睛依然留于屏幕。
沈恪看着她,哼地一笑,说:飞白来你这,你也这么对他?
周霁佑轻轻一怔,终于将眼神挪向他。
她什么都不用说,眼里的意味浓厚,他看得懂。垂眸看脚下的拖鞋,这鞋是为他准备的吧。你这里除了他,我想不到还有哪个男人能进得来。
周霁佑启唇,淡淡的:你错了。
沈恪眉梢挑了挑。
周霁佑与他漠然对视:像你这种死乞白赖求着上门的,不就进来了。
沈恪神情微变,抿唇默然片刻,说:小佑,你不用刻意激我。
周霁佑慢悠悠转开视线,手拿遥控器一点点调高电视音量。她把电视打开,就是不想和他废话,现在,连听都懒得听。
沈恪原地站了一会,手里的纸杯都微微有些变形。他行至直饮水机前接了杯凉水,几口灌下去,嗓子里的烧灼感只增不减,他又接一杯,两指一捏,杯里的水溢于手背,凉丝丝的,胸口也凉丝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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