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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坐在办公桌前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手臂搭着桌角,吐出一串长而淡的烟雾,眼神盯着他:这事儿还需要多久?
隔着桌子的宽度,沈飞白微不可见地挑了下眉。
江山说:你要是迟迟拿不下人,工作也准备一直原地踏步了?总要有个期限吧。
沈飞白说:快了。
这回,换江山撑了撑眼角,含笑问:人追到了?
他深邃的眼眸浮出一丝难得一见的温柔笑意:她答应试试。
江山一愣,继而摇头叹笑:年轻人啊,不愧是年轻人,爱情至上。他含着烟吸两口,把烟从嘴里拿下来,拿烟头指他,你小子要不是运气好,单凭感情用事这一点,早被社会的狂沙给埋没了。
沈飞白不作声,心里一根弦被轻轻拨动。
他确实好运,无论是当初被沈国安收养,还是如今顺利进入央视。
绝境中降临生机。
***
三里屯一家茶餐厅,景乔掏钱请客,向周霁佑负荆请罪。
这事你真不能完全怪我。我和他又不熟,隔着电话打听他事,看不见表情就算了,突然听不到他讲话,心里怪瘆得慌的。我不是就怕他不松口么,所以就想着干脆来个信息交换,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他,他把他知道的告诉我,这样不就不显得唐突尴尬了么。
周霁佑凉淡地睨着她:你倒是反应快。
景乔摸不清她情绪,眼珠上瞟,躲避她锐利的目光,干笑。
周霁佑懒得再搭理她,等菜一齐,默着脸专心用餐,一句话不说。
窗外阴雨绵绵,钢筋混凝土的城市笼罩一层薄纱,朦朦胧胧。
相识五年,景乔自认对她性格摸索得七七八八,她越是恭默守静,就越是不屑一顾,反倒是疾言厉色地冷嘲热讽,越能说明这事儿她认真了,她在乎,她把人或事装心里了。
她现在嘿然不语,令她不由想起鲁迅那句名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只不过,爆发的是她,灭亡的却是自己。
实在无法忍受气氛持续冷凝,景乔两只手腕分别轻抵在桌沿,身体缓缓前倾,小心翼翼地唤:粥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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