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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漆黑的眼睛深邃柔软,亮得惊人。周霁佑脑子里轻轻嗡了一声。

你又以为,我当初非要考播音,又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不想问,更准确一点,是不敢问。她从来不敢问。

2004年的隆冬,二月的天,他瞒着所有人悄悄参加中传媒提前批次的招生考试。初试,复试,一直到高考结束后录取通知书寄到学校,她居然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因为他们同班,班主任那里有全班的录取记录。

他不说,她震惊过后也不问,那时候她自己都将面临严峻局面,根本无心思多管闲事。

她甚至有点感谢他,有他一同欺君犯上,沈老头的怒火就可以得以平摊,说不定,还会由于她的不受重视,而全部转移到备受期望的他头上。

她觉得他大概是走不掉的,她以为,整个沈宅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和她一样,一心向往自由,哪怕撕破脸都在所不惜。

事实上,她最终也的确得罪了所有人。

高中拿不出住宿费可以找沈恪,大学一穷二白,什么费都交不起,和沈恪也划清了界限。

可,她猜中自己的结局,却没猜中他的。他深受沈老头的养育之恩,自然做不到她如此潇洒,可态度却也坚决,遭遇沈老头断粮的威胁竟也未低头,真就收拾行李在她之后来了北京。

她永远忘不掉她和他一起被沈老头施行家法的那天夜里,两人跪在庭院里一天未进食。

她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仰头望天,说:沈飞白,说实话,我不觉得你喜欢播音。我要是你,不会随便填报志愿。

他不吭,腰杆始终挺得笔直。

她等了等,以为他不会说话了,谁知过了会,他偏眸看向她,冷不丁地说:我听你说过,你最爱且唯一爱的人,是你父亲。

她目露警惕:你想说什么?

头转回去,他看向昏暗不明的远处,轻声:没什么。

那时,她身上的保护色太重,未曾留意他眼底闪过求证的神采。

后来的后来,忽然有一天回想起那夜,心神猛地一震。她父亲周牧,生前就职于央视,是播音主持人

chapter 22

吃下那几口海鲜的后果就是,单是裸露在外的脸、手臂和脖颈就已出现多处红点,身上更不必多说。

幸好食用不多,不至于全身红肿发痒,但出境播音肯定是不行的。化妆师努力尝试,倒是能成功遮瑕,但是为保肤色均匀,其他地方也要稍稍美白,这样一来,沈飞白当真就变成沈飞,白了。

栏目制片人江山称得上是他进入央视播报新闻的伯乐,看到他脸破相,哭笑不得:你啊你,我都不好说你。我听老雷说《今日聚焦》的样片中宣部过审了,他的意思,搞不好就让你上。可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能随时待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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