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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笑,“要走好歹也说一声啊。”
他又等了两个小时,等到夜里的十二点钟,保温桶里的汤水全都冷掉了,医院里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换了一批又一批,等到他的腿坐麻了,她仍旧没有来。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提着保温桶往34楼去。
乌拉乌拉,刚到34楼,走道里一片混乱,医护人员推着车,医生急急忙忙地穿好手术服,进入房间。
走廊边的鲜花被人碰掉,落在地上,他们的脚在上面踩过来踩过去。
一切变得像是虚空,他的脑袋里空白一片。
唯有听到自己的母亲在哭,哭得喘不过气,哮喘发作。
他慌忙地上前扶住自己的母亲,傻傻地问:“妈,咱爸呢?”
母亲流着泪,摇头,咳嗽愈发严重。
他唤过来医生,赶忙让医生将母亲带了另外的一间病房,开药,喝药,打镇定剂,最后安静下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手术室里的红灯也熄灭。
里面走出来的几个医生低垂着脑袋,过了会儿,无能为力地宣布:“抱歉,我们尽力了,请节哀。”
他亦是心力交瘁,“谢谢。”
父亲已经挨得太久了,太痛苦了,如今走了倒也是解脱,可是走得那样急迫,明明几个小时前才说好了的,会让他见一见他这一生的爱人,而放出去的话还没有做到,老人家就先走了。
什么都成了妄想。
医生们叹了口气,摇着头离去了。
方越然就坐在母亲身边,握住母亲的手,脑袋里发晕,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后都化成了苦涩的泪。
他眼角余光又扫见那个保温桶,小黄人张开双手笑着,上面还写着“你的脸有这么大”的几个字,可是现在那些小黄人的笑脸好像也塌了下来,拉着一张脸,毫无笑意,他们同样也是在伤心的哭着。
他打开盖子,里面的汤水已经变色坏掉了,最上层还漂浮着几根焉黄的菠菜叶子,引不起任何的食欲。
尝了一口,酸得牙齿发疼。
他还是坚持着喝完了一桶,结果就是拉了一晚上的肚子。
隔天拉得虚脱,脸色不正常,他还是忍着不舒服,医院家里两头跑,准备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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