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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长川俊颜黯淡,并未急着说什么,只是幽幽的沉眸不断睨着她扎针的手背,嗓音低哑,已经回血了
他还想上前,却被顾念拦住,她并顺势后退了两步,故意避开他,却忘了他手中的输液吊瓶。
这样故意拉开距离,导致手背上的针头被吊瓶牵引,回血的就更厉害了。
顾念感觉一痛,低眸时,索性直接动手扯下了吊针,不顾手背上还在滴落的鲜血,面容漠然的落向帝长川,请你马上出去,从这里离开!
帝长川幽深的浓眸更沉了些许,剑眉轻紧,我可以走,但要在确定你没事以后。
他话音微落,便直接迈步上前,不顾她的挣扎和抗拒,直接蛮力箍住她的细腕,动手按住了手背上的针孔。
旋即,他再度低眸迎上她清冷的容颜,你在发烧,等退烧了,你想怎么发脾气,我都由着你,如何?
然后,便再次不理会顾念的反应和言语,直接俯身动手将她一把扛上了单肩,转身大步径直上了楼。
司徒其静默的站在落下看着这一幕,目光深许复杂,还想迈步追过去时,顾涵东的声音便从后方传了过来。
别再上去了。
司徒其脚步一顿,稍微回身,就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后方的男人,身形高大,清隽的气质如影随形。
顾涵东深眸浅眯,动手吸了口烟,随着烟气的缓缓溢出口,才又言,你明知道长川的脾气,又何必非要添乱呢?
他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彼此性格秉性,都非常了解,顾念就是帝长川与生俱来的一块谨记和逆鳞,任何人都不能触碰,包括这些发小兄弟。
如果司徒其不对顾念心存非分之想,帝长川刚刚也不会做到那种程度。
什么叫添乱?司徒其不满的反驳了句。
顾涵东微微一笑,他动手是他的错,但你呢?
他刻意没再往下说,只是迈步上前,伸手拍了拍司徒其的肩膀,他们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两个人自己解决吧。
其实,人生这条漫漫长路,每个人的出场顺序,真的至关重要。
不是司徒其不够优秀,也不是他各方面逊色略差,而是对感情这方面,他醒悟反应的时间,真的太晚了。
从小到大,将近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小时候,他拿顾念当妹妹,喜欢带着她东奔西跑,慢慢长大了,他觉得她是挚友,没事就喜欢和她诉说各种,再长大了,她有了男朋友,分手了,又结了婚,他看着她不太幸福,总觉得牵肠挂肚,时刻惦念。
在很久之前,帝长川离开的那三年里,他经常时不时的用各种借口,跑去医院找顾念,久而久之,才发现,原来这就是喜欢,这就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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