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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撑了多时的身子,终究还是经不住这一点气力催发,她皱了皱眉,身体突然发软,翩然的向旁倒下。
帝长川正欲转身,余光瞥见她倾倒的身影,长臂下意识的一捞,精准的将人接住,抱入了怀中。
他低头望着臂弯中的女人,脸上那抹原本的坚强倔强早已坍塌,此刻的线条娇柔,浅淡的容颜也透着病态的苍白,凄楚的小样子,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怜希。
帝长川望着她,忽然记忆翻飞,曾经的一幕,忽然窜入眼前。
当初,她也差不多是这样,虚弱的瘫在那个人的怀中,苍白的脸色让人动容,虚弱的小手紧紧的搂着那个他,嘴上呢喃着,别走,留在我身边,城夕,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你
呵。冷冷的嗤笑从帝长川薄唇中晕开,他眸底冷寒染起,砰的一声,双手一松,大力的将人扔到了一侧的大床上。
极大的摔落感,将陷入昏沉的顾念微微震醒,她睁开迷蒙的眼睛,身侧男人忽然俯下身,一把扼住她的脸颊,大力的指头深陷进她细软的肌肤里,少在我面前装可怜,马上滚回家里去,这几天内都不许再出门!
你惹出的这一切,你自己不要脸可以,但我还要呢!接着,忽然收力将她脸颊甩向一旁,别怪我没警告你,再有一次,会有什么下场,你心里清楚!
话说完,帝长川转身重重的摔上房门,扬长离去。
徒留下顾念一人,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疲惫的视线无力的望着天花板,纤长的睫毛轻颤,闭上眼睛的瞬间,一滴泪珠,也悄然坠落。
可能是不经意间有些着凉感冒,顾念在酒店躺了一下午,不仅烧未退,反而更重了。
所以回家时,她打车路过药店,买了些退热贴,因为怀孕的缘故,也不能轻易用药,只能勉强靠物理降温。
即便如此,到了晚上,还是越烧越厉害了。
张嫂进了房间,看着躺在床上虚弱不堪的顾念,给她额头上换了个冰敷袋,然后询问了句,太太,这样高烧不太好吧?要不要请林医生过来?
顾念难受的厉害,完全不想说话,只是摆了摆手,勉强对张嫂言语了句,我没事。
张嫂还是有些顾虑,又反复叮嘱了几句,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卧房。
后半夜,顾念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就听咣当一声,她轻微神色一凛,睁开了眼睛。
强撑着身体伸手开了台灯,转过头,就看到不远处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暗色的房中显得更加挺拔,浅淡的台灯光线柔和,些许光束照在男人冷峻的轮廓上,将他鼻翼的阴影拉长,映衬的幽深的眸光也越发迷离。
顾念皱了皱眉,坐起身,完全不知道,他这样的神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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