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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的护卫见主子摔倒,忙上前去搀扶。公子!
苏承宁摆了摆手。无碍,脚麻了。
可他们却是不信。
定是旧伤复发了!
自打来了西岭关,苏承宁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跟西戎人交上了手,身先士卒,一直冲在最前面。身上的伤口没有一百也有几十,虽不是什么致命伤,但日子久了,新伤加旧伤,身子如何能撑得住。
只是,主子身为一军统帅,有什么苦只能往肚子里咽,不能叫旁人看清了,也就只有他们这些贴身侍卫知道内情。
公子,去请军医瞧瞧吧,仔细留下病根儿。侍卫犹豫着开口道。
不许声张。苏承宁向来是个要强的。更何况,如今又在非常时期,若是叫人知道他伤势严重,定会扰乱军心。
他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显现出脆弱的一面。
可就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属下与白大夫相熟,不若私底下请他过府一趟。相信以他的为人,不会四处宣扬的。
另外几个也赞同的点头。
苏承宁想要拒绝,却突然一阵晕眩。侍卫忙扶着他上了马,兵分两路,一边赶往落脚的地方,一边派人去请白子夜。
白子夜正在给受伤的将士熬药,见苏将军的亲信来请,不禁有些讶异。
他不喜欢跟这些当官儿的打交道,平日里都呆在营帐里捣鼓着他的药草,倒是听过苏承宁的大名,却并不曾亲见。
劳烦两位稍等,这一罐子药还差一炷香的时辰。白子夜不紧不慢的打着扇子,将火势控制得炉火纯青。
苏家的侍卫暗暗着急,却不敢露出半点儿破绽。
好不容易等药熬好,侍卫这才拉了马车过来请白子夜上去。
好好儿的,做甚非要做马车?白子夜虽然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却并非什么文弱书生。他也是拿着刀,上过战场,砍下过敌人头颅的。
侍卫不好透露的太多,只得寻了个借口。
马车驶出军营,转了几个弯,来到一处安静的宅院。
白大夫来了!守在门口的侍卫看到白子夜从马车上下来,忙进去通禀。
快请进来。里头的人应了一声。
白子夜跟在侍卫的身后进了屋,就看到躺坐在榻上,脸色苍白的少年将军。
算起来,苏承宁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虚岁才十八。因为常年在皇宫行走,随侍在帝王身侧,这才有着超出年龄范围的沉稳和精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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