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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乍静,桓曼荼不可置信地抬头,而容玠已经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牧云归看到这里,有点明白桓曼荼为什么会喜欢容玠了。江少辞站在牧云归身后,把牧云归头顶毛茸茸的碎发压下,问:“她真的喜欢他?”
牧云归十分确定:“一定是。”
江少辞换了个姿势,环臂靠在墙上,颇为费解:“为什么呢,就因为替她喝了一杯酒?女子喜欢人竟如此敷衍?”
“不是酒的问题。”牧云归回头正欲反驳,瞧见江少辞,最终还是咽下了,“罢了,你不懂。”
江少辞挑眉,看着牧云归,轻轻偏头:“你怎么知道我不懂?”
牧云归摇摇头,都不想和他理论。看江少辞的样子,脑子里还没开那一窍。他无论武功还是书本学起来都快,这样的人,恐怕不会对普通人的情爱感兴趣吧。
在他的世界里,有许多东西比女人有意思。他只会是那个被人暗恋而不自知的人,哪里会懂喜欢人时幽微又敏感的心思。
牧云归心绪莫名有些压抑,低叹道:“将来喜欢你的人,一定会很艰难。”
江少辞听到这些话很不高兴,他直起身,正要说什么,身边的墙壁开始融化。江少辞早就汲取了经验,立刻拉着牧云归躲开。果然,下一秒场景又变化了,这次变成桓家议事厅,他们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大门。
族老们齐聚一堂,大夫人高坐正中,桓致霖坐在大夫人下首。他们正在争论,忽然听到门口有动静,齐齐回头:“谁?”
门厅空空荡荡,片刻后,一只猫从地上跑过。族老们松了口气:“虚惊一场,是猫。”
江少辞捂着牧云归的嘴躲在房梁上,牧云归后背僵硬地靠着江少辞,一动不敢动。从牧云归的角度往下看,正好能看到门厅柱子后躲着一个人,刚才的猫就是她放出来的。
桓曼荼也是胆大,竟然躲在这里听长辈议事。刚才场景突然转换,要不是江少辞反应快轻功好,立刻带着她跳上房梁,他们就要被撞个正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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