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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归又在箱笼中找到一匹没完全坏掉的灵蚕丝锦缎,她回头四处望,江少辞问:“你在找什么?”
“剪刀。”
“哪需要这么麻烦。”江少辞说着拿出剑,凌然发出一道剑气,将锦缎割裂。牧云归看着手中变成两截的布料,微微皱眉,江少辞不由问:“又怎么了?”
牧云归抬眸,认认真真说:“有点宽。”
江少辞微微窒息,他练剑以来从没听过别人的安排,向来随心所欲,想打就打,想走就走。要是曾经那些人知道江少辞用剑气给女子裁布,非得心梗。然而,牧云归还真把他当裁缝了。
但头都开了,江少辞没办法,只能按牧云归的要求,把布裁窄,牧云归指哪儿他就划到哪儿,乖巧的不像是他自己。但凡江少辞在昆仑宗有现在十分之一的听话,掌门和长老们九泉之下都得哭出来。
牧云归用锦缎缠了一朵绢花,最后,她用妆奁里散落的珍珠做成花蕊,首饰就大功告成了。江少辞凑过来,问:“这是什么?”
“夕颜花。”牧云归悠悠叹气,“朝开夕落,开在破败的墙根,娇弱美丽,注定薄命。比起那些用钱就能随便买到的首饰,她可能更喜欢这个。”
江少辞不太懂这种微妙的情怀,但他还是尊重牧云归的想法,原路从空间阵法返回。女鬼还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听到外面有声音,警惕地站起身来。
“谁?”
“是我们。”牧云归拿出手心的发簪,说,“你母亲的珠花,我们找到了。”
这么快?女鬼,或者应该叫她桓曼荼,颦着眉接过牧云归手里的东西。等触摸到上面的花朵时,她阴郁的脸怔住了。
她呆了良久,眼睛大大睁着,牧云归以为她会哭,可是那双眼睛里空茫茫的,什么都没有。最后,桓曼荼回过神来,将发簪收入黑雾内:“好,第一个要求算你们完成了。现在,我要提第二个要求。”
牧云归轻轻点头:“请。”
“我要我丈夫的遗物。这回不是随便什么东西都可以,一定要是他的随身之物。”桓曼荼双手合并,缓慢覆在自己心口,“他已经离开我太久了。我时日无多,此生别无他求,唯想带着他的气息,离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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