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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牧云归极力望向北方,那里有一大片平地,许多人站在那里,日复一日低头插秧、除草、收割,他们辛苦一整年,只能挣取一丁点积分。然后,他们用这些积分,换取刚好够吃一年的口粮。
他们看似一辈子都在辛苦奋斗,可是临终结算时,又会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攒下。牧云归长叹:“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
两人静静看着海面。过了一会,江少辞的声音低低响起:“你们口中的‘仙人’已有一千年未曾登岛。岛上的灵石应当是他们留下的吧,等灵石用完了,你们怎么办?”
飞舟之下,一只巨型海鱼跃起,却只咬到了飞舟的影子。牧云归垂眸看着这一切,良久,长叹道:“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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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家。
老仆送前来探病的少爷小姐们离开。南宫玄是南宫家主的庶子,生母在生他时难产死了,多年来南宫玄不得看重,身边唯有一个老仆。现在南宫玄一跃成为新生代第一个打通天枢星脉的人,地位大涨,但南宫玄多疑,并没有在身边多留人。故而现在南宫玄生病,守在他身边的,唯有一个年老体弱的忠仆。
那群少爷小姐闹出很大动静,宅子外面吵嚷了很久。南宫玄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眉头紧紧皱着,忽然他浑身剧烈痉挛了一下,乍然睁开眼睛。
南宫玄盯着简陋的屋子,恍神良久,才认出来这是许多年前,他在天绝岛南宫家时的住所。
南宫玄长松一口气,死而后生,金蝉脱壳,他终于成功了。
身上还有些晕眩发热,南宫玄知道这是回溯禁术的后遗症。他靠在床柱上,盯着自己的手,陷入长久的沉默。
他不明白,明明他打通了七星瑶光脉,独步天下,后宫如云,称王称霸,一切蒸蒸日上,形势大好。最后,他为什么会落得那副场景。
他原本只是一个小岛上不受宠的庶子,生母早逝,父亲不喜,从小像条狗一样活在南宫家。在他二十岁那年,未婚妻打上门来退婚,他屈辱地接受了东方家的补偿,撕毁了婚书。后面有东方漓的追求者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南宫玄心里的弦绷到极致,他将那两人引到一个僻静无人的海域,借海兽之口杀了他们。
但是在打斗中,南宫玄也掉下山崖,被卷入湍流。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处溶洞,溶洞里面没有灵气,南宫玄出于谨慎,没有深入,只是在洞口烤干了衣服就出来了。
烘衣服时,他坐在僻静处,无意发现一枚玉佩。玉佩上的丝绦已经被风化成粉末,但玉却晶莹剔透,流光内敛。南宫玄觉得这枚玉不是凡物,便将它戴在身上。后来他回到岛上,伪装成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东方家少了两个人,对方查了很久,还是不了了之。再后来,外界的修真者来了,并将他们带入仙界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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