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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将它托在掌中,见愁都能感觉到不凡。
平静舒缓的气息,伴着几许温润的暖流,顺着她掌心的脉络,便慢慢地淌进了身体。
不过……
仵官王方才那句“真的”,指的是什么?
心头莫名覆上了一片阴霾,见愁望着已然空荡荡的地面,还有那一滩暗金色光芒旁边的生死簿,先将这半颗赤子之心收了起来,便俯身想要去捡那一封生死簿。
可没料,指尖才一触碰,那展开的竹简竟一下就散了。
眨眼幻作烟云。
只有上头“生死簿”三个字掉落下来,与先前深深钉入仵官王身上的那些金色古字一般,化成了流水坠落,汇在了地面的凹陷处。
见愁顿时一怔,有一种猝不及防之感。
但仅仅是片刻之后,这种猝不及防,就慢慢变成了一种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释然。
生死簿也是假的吗?
那想来仵官王弥留之际说出的话,只是因为赤子之心去,恶念生出,所以故意乱她心志,欲用这简单的一句话,要她难以安宁,为她种下心魔罢了。
至于剩下那什么“帝王紫,阎君命”,便更莫名其妙了,都没有个头尾,也听不明白。
眉头微微一皱,见愁便向旁侧转眸。
义庄周遭经历先前一场大战,早已经满地的狼藉,就连堆砌成义庄的白骨都散落了一地。
上百来自酆都城的精锐鬼修,压根儿一动不敢动。
但在见愁向他们看过来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悚然打了个冷战,吓得齐刷刷跪了下去,口中高呼:“阎君饶命!”
“阎君?”
见愁本是转过头来想要问他们点事情,哪里想到竟突然上演这样一出?这一下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何曾是阎君,你等瞎拜什么?”
嘁!
那怎么可能?
他们又不是傻子,虽然没听懂仵官王大部分的话,可那一句“帝王紫,阎君命”,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而且“下一个秦广”这样的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尊严事小,性命事大。
甭管真假,先跪了再说,又不少块肉!
当下便有脸皮比较厚胆子也比较大的谄媚地开了口:“您说笑了,当年您在鼎争上突破到玉涅的时候,整个极域都知道了。碎魂珠,登玉涅,其光紫,在极域谁能不知道啊?帝王紫,那都是阎君的命格!您这样厉害,就算今天不是,将来也一定是啊!”
“……”
阎君的命格。
这样的回答可大大出乎了见愁的意料,让她愕然,也让她嗤笑了一声:“这是在咒我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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