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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莽熊，给老子滚！”

“哼！”

大黑人把她护在身后，跟那些人厮杀在一起，可他一个人，面对几十个人，还要护着她，眼看一剑即将刺向大黑人，她冲上去挡了一剑。

“痛！”

大黑人愣了片刻，骂了句脏话。

“日……”

然后抗起她，跟人厮杀着。

她流了好多血，也好痛。

但大黑人也受伤了，只能抓住时机，带着她逃跑。

两人的血流的到处都是，身后都是追兵。

“你丢下我跑吧！”

“……”大黑人气喘吁吁，说话粗俗的很，“老子把你丢下，被他们糟蹋？”

“那还不如带着你一起呢，大家一块死，眼不见为净！”

她想，这一定是个傻子。

他们本不相识，为她丢了性命不值得。

前方已经没了退路。

悬崖。

“怕死吗？”大黑人问她。

“……”

她想了想，“怕死，但是我更怕被糟蹋！”

“嘿！”

大黑人笑了，露出白白的牙。

她看着他，也认出了他。

隔壁村那个会生吃兽肉，喝兽血，还打媳妇的赵诚。

“你……”

大黑人朝后方看了一眼，嘴角有血流出。

“没办法了，咱们只能一起跳下去了，万一命大，咱们一起活，万一命薄，黄泉路上，老子再护你一程！”

大黑人说完，紧紧抱着她跳了下去。

再醒来。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你动一动！”大黑人嘶哑着出声。

“你什么刺我心口，疼！”

“……”

大黑人呼出一口气。

他的肋骨全断，好几根刺到了她心脏里。

他活不成，她也活不成。

用力推开身上的女子。

发现两人摔在了山涧边上，他背后是一个大石头。

刚好膈端了他的肋骨。

还有口气是不服输，想做最后的挣扎。

抖着手摸出火折子，吹燃后往一边草丛丢去，希望大火烧山，晓庄、麻子知道他遇险，来给他收尸，顺便把这姑娘也埋了。

扭头去看一边的姑娘，满脸的血，也不知道长什么模样。

他爬过去，用袖子去擦她的脸。

“嘿，我叫赵诚，你呢？”

“玖、玖……娘！”

赵诚看着快要噎气的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