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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
她喝醉了?
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明明没有喝醉。
她的思维一下卡壳,不知道该说什么,同事干脆地抢过手机,大声道:“云暖喝醉了,让你来接她,地址是——”
眼前的景象都有了重影,云暖手肘撑在桌上,掌心抵住额头,用力地晃了晃脑袋,大脑却仍旧发晕,连同事的声音都变得模糊不清。
很快,同事把手机还给她,笑着对她说了什么。
她没听清楚,应付着嗯嗯哦哦了两声。
大家继续吃吃喝喝,云暖又跟着喝了两杯,思维却早已掉线,同事间的欢声笑语和她之间似乎隔了一层水,传到她耳边全都变了形。
时忱迟迟没有出现。
莫名的,她有点想哭。
暗恋的委屈,工作的劳累,这些东西好像在刹那间被酒精催化了,她眼前蒙起一层雾气,瘪瘪嘴就要放声大哭时,眼前忽然被一道阴影覆盖。
来人穿了件白色棉T黑色休闲长裤,额前碎发散落,纯黑色的眼眸注视着她,罕见地皱起了眉:“喝了多少?”
熟悉的脸,熟悉的嗓音,云暖吓了一跳,眼泪收了回去,疑心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用力地揉了揉眼睛,话说得磕磕绊绊:“时、时忱?”
意识到他就是来接云暖的人,同事哄笑,戏谑道:“先把人送回家呀,有什么话回家再说也不迟。”
云暖总觉得不真实,在她被搀扶着站起来的时候,人晃晃悠悠,还不忘笑得花枝招展地向同事们告别。
……
时忱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坐在客厅里看着两只猫咪打闹。
三花撅起了屁股,小布笨拙地骑跨上去,他皱了下眉,起身想去把这两只猫分开。
云暖的电话在这时打了过来,他盯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一秒后,按下了接听键,放在耳边,低声道:“怎么了?”
云暖那边很吵,似乎她还置身某处嘈杂的夜市,声音也像是从酒坛里捞出来的:“时忱,我——”
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男人抢走,声音粗犷,扯着嗓子嘶吼,说云暖喝醉了让他去接人。
挂了电话,他无心再管两只小猫,拿上车钥匙出门。
从他的住处开车到云暖所在的大排档用了二十分钟,他下了车,很快便看见坐在露天餐桌一角的云暖。
她抱着个淡绿色的啤酒瓶,仰着头,皮肤泛着淡淡的粉色,瘪着嘴,暗淡的灯光下,眼里盛着一汪水,好似马上就要落泪。
刚走近,他便嗅到她身上散发的酒气,不由得皱起了眉:“喝了多少?”
云暖似乎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傻了,眼泪瞬间收了回去,像只做错事被主人发现后害怕被惩罚的狗狗,可是被搀扶起来离开时,又笑得春风满面。
在今夜之前,时忱从来没有照顾过醉鬼,自然也没料到走着走着云暖说她累了,紧跟着便往地下一坐,哭闹要他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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