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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辞起身, 举得是一只小酒盅,还是实在难却赵居澜的邀请才喝的这点酒,道:“臣不求陛下赏赐,只希望工程后期一切顺利,将来能在南方真正将水利工程兴建起来,造福当地百姓。”
“就冲俆放这心意,朕……”沈慕仪回头唤道,“苏姑娘,给朕拿个酒杯来。”
叶靖柔与赵居澜闻言皆是一惊。
赵居澜手快,按住想要劝说的叶靖柔,凑近她耳边,道:“难得一次,咱们守住秘密就是。”
叶靖柔总觉得赵居澜似是藏了什么秘密,不解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居澜的视线在沈慕仪和朱辞之间逡巡一个来回,又垂眼思量什么,故作神秘道:“我想下副药。”
“什么药?”
当此时,苏飞飞送来空酒杯,见赵居澜跟叶靖柔凑在一处说话,很是亲密,她只觉得心头一沉,抓紧了手中的托盘,故作镇定地将酒杯递给沈慕仪。
沈慕仪看她双手微微发着颤,关心道:“苏姑娘你怎么了?”
苏飞飞摇头,仓皇之下逃离了众人视线。
沈慕仪想去追,却被赵居澜唤住,他起身道:“我去看看,陛下还是好好跟俆放说说话。”
叶靖柔见沈慕仪仍不放心的样子,劝她道:“他们就这样,一个总是心事重重,另一个就好生哄着,不知情的都不会认为他们是小侯爷跟自家侍女。”
“那也是长恒性子好,心软,待人宽厚。”沈慕仪说完,拿过酒杯给自己倒上酒,对朱辞道,“朕敬朱先生。”
沈慕仪这一声“朱先生”足见对朱辞的敬重,自然令朱辞受宠若惊,忙举起酒盅回敬道:“臣不敢,这杯臣先来。”
往日看来文文弱弱的一个人,此时却有干云的浩气,看得叶靖柔都忍不住笑道:“朱先生平日也这般果敢的话,管起人来更方便呢。”
“叶大人的话,下官记住了。”朱辞又成了平素谦逊略带害羞的模样。
沈慕仪随着朱辞饮下一杯,拿了酒壶又要倒酒,却被叶靖柔拦住。
“还喝?”叶靖柔惊道,“平时不是不喝的吗?”
“今日想喝。”沈慕仪见赵居澜回来了,招呼他道,“长恒过来陪朕喝酒。”
赵居澜对此也是大为困惑,但经他一直以来的观察,今日这趟酒他不必多劝,喝了未必是坏事,于是他欣然道:“臣遵命。”
沈慕仪破例喝酒但也不至于豪饮,除了最开始敬朱辞的那一杯一饮而尽,之后直到四人散场,她杯中的酒还剩一小半。
然而她酒量不好,只这两杯不到的量,已是微醺浅醉,脚下有些轻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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