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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他面前有一张桌子，他定然会掀翻。

柳树败了，败给了天真的小猪。

他垂头丧气，一旁的鲶鱼听了半天，有些明白柳树的用意，毛遂自荐道：“上神，我懂你的意思，我来试试。”

山神无法，点头答应。

鲶鱼果然懂他，“小猪子，上神是说，你长大了，要嫁人了，不方便和其他公兽太过亲密，否则会惹你未来夫君不高兴。”

柳树十分欣慰，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鲶鱼兴高采烈，对着柳树行了一礼，“感谢上神为我如此细心考虑，的确，我与小猪子大婚在即，她肯定不希望惹我不开心。”

柳树笑容凝固，他开始怀疑这个世界，怀疑山神本土，这里好像没有一个能听得懂人话的妖精。

小猪迷茫了，她什么时候要和鲶鱼成亲了？她问：“大人，你要乖乖嫁给鲶鱼哥哥？”

累了，毁灭吧，快来道天雷把他劈死吧。

柳树抓着她的衣领，眼神射出杀猪的刀子，“本神是说，尔从此往后，不可再在本神面前化为人形，不可再用吻勾引本神，更不许对着别人这样做，不许与他们牵手、拥抱、睡觉！”

小猪低头瞧着他青筋暴起的手，“大人，乖乖不明白，但乖乖听你的。”

他这才松了手，也觉得自己太凶了些，想抱过她安慰一下。

小猪却躲开了他的手臂，背课文一样说：“大人，乖乖不能与公的拥抱。”

他动作一顿，心像淹在了菜坛子里一样，又咸又酸。

他瘦削的背影寂寥，在他的身后，小猪小声哭泣。

“呜呜呜，大人不喜欢乖乖了，大人非要乖乖嫁给鲶鱼哥哥。”

柳树愤怒的神音传来：“本神没有要你嫁给鲶鱼！你给我回来！”

小猪复又笑了，脸上挂着眼泪鼻涕，冲进了柳树的怀里，“呜呜，大人，乖乖还以为……还以为……”

柳树有些颓然，他不想让小猪对他做出那些事情，但刚才他发现，他其实是渴望的。

他声音放得很轻很轻，像情人在诉说低语，“乖乖，刚才可是吓到你了？”

他情难自禁，把小猪抱在了怀里，第一次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刚才说的话，你就忘记吧。”

左右……左右就是心跳得快了些，脑子懵了些，好像也不太会走路了，也没别的什么不好。

小猪快乐才好。

他抚着她的脸，想起她昨天在阳光下的脸。

她都变成人形两次了，但他各种来不及细看，“乖乖，化人形吧，让我好好瞧瞧。”

外面有喜鹊在叫，叽叽喳喳不知道在唱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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